這些天付瑾言躺在病床上過著豬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方硯來陪她說說話外,他們倆個病號沒有一個人來看望,卻隻聽著何孟的病房裏老有人進進出出的,這讓她跟方硯兩人是赤裸裸的羨慕不已。
“你吃梨不?”付瑾言望了一眼著靠坐著睜著眼望著對麵白色牆壁發呆的方硯問道。
話說完她已經拎起了水果刀,手法嫻熟的開始削皮了。方硯聽到她向他問話,回過頭看著她削皮時的快速度,不禁有些佩服:“你削皮削的真好!”
“可不,我這手法不知道練了多少回了,都習慣了!不過一拿刀就總有種想切東西的欲望。”付瑾言笑嘻嘻的一邊忙著手裏的活,一邊衝方硯解釋起來,可卻沒瞧見對方臉色微微露出的異樣。
隨後,便聽到他弱弱的生音傳來:“其實……我不喜歡吃削了皮的梨。”
“這樣啊!那我等會把兩個都吃了!諾!這裏還有個沒削的,是幹淨的,我拜托護士洗幹淨了的!給你!接著!”
一個拋物線,方硯穩穩的接在了手裏,湊上鼻尖問了問,然後才咬了一口,滿口的甜汁,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付瑾言拿著紙巾擦了擦水果刀,放回原處,這才重新擦了擦手,拿起了削好了的梨,吃起來。
不多時,便吃完了一個,接著便開啃第二個,啃到一半有點飽了,她停了下來,跟著斯斯文文才啃到一半梨的方硯聊起天來。
“你說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應該沒有吧!”
“那為什麼都沒人來看咱倆?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太忙了嗎?”
“也許是吧!”
“你累不累?”
“我還好。”
“我覺得再躺下去我要發黴了!而且主要是我腿癢死了!”
“……”
方硯沉默了一會兒,感覺自己不回話又不好,又說道:“估計是傷口長肉吧!一般都會發癢。”
“我想也是!唉……我又困了!我先睡睡!有什麼事你就叫我啊!”付瑾言打了個哈欠,窗外陽光明媚,她躺下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方硯無聊的又看起了對麵的白牆。他心想:什麼時候外麵的人才不會關著他倆了?
何孟的病房內,傅希文立在病床邊,“已經加派了人手!查病房的醫護人員都已經固定好了,不會出現魚目混珠的現象的。”
何孟點點頭,一臉嚴肅:“不能鬆懈!”此刻他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下,身上也沒有綁著繃布了,整個人似乎恢複健康了一般。
“負責你的主治醫生我也安排了人保護。”
“嗯!”他點點頭,忽而又想起什麼,抿了抿嘴問道:“她……們倆最近如何?”
傅希文知道他問的是付瑾言這些天的情況,但他卻故意裝起傻來:“方硯那小子你別瞧著平日裏柔柔弱弱,怕這怕那跟個小姑娘似的,可是著身體還是強壯的,醫生也說他恢複的快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底子好的關係……”
他邊說邊瞧著何孟的臉色,卻沒想到說到最後他嘴裏沒詞了對方還保持著一臉平淡。
隻聽他落音了,這才抬眼望了他一眼接著問道:“瑾言呢?”
瑾言?!何隊!什麼時候你們已經是可以叫人不帶姓了?還喊得這麼溫柔!
“瑾言這些天的狀態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跟方硯聊兩句,然後發發呆就沒其他了!”
“就這些?”
“是的,就這些。”
“這倒挺符合她的性子!”
看著對方這些天裏第一個微笑綻放在嘴角,傅希文心裏歎了口氣:得了!這下何隊是真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