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突發事件(1 / 2)

亮目的燈光下,付瑾言戴著皮膠白手套的左手正托著汪棟屍體的下巴,右手在他脖頸部那條唯一的切口處隔空描摹,望著這個傷口,這個致命傷口,她在腦海中回憶著當年田穹的割喉傷口,兩者無論是力度還是切口的方向,都極為穩合。

如此一來,可以判斷田穹與汪棟的死為同一人所為!且為同一把利器!這個結論與傅希文的猜想相同。

但,這個人到底是誰?

付瑾言將汪棟的屍體重新冷藏好後,便將白膠手套拔下,丟到一旁的簍子裏,換下了外袍也一並丟了進去,轉身,拉開了解剖室的門,走了出去,門一關上,方硯便已經起身走到她麵前,眉頭緊皺,臉色有些焦急地詢問了:“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付瑾言望著他點了點頭,越過他,望著他身後窗戶外正在複蘇的黎明光茫,深深的歎了口氣。

“是誰?”方硯順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你知道嗎?”

付瑾言搖搖頭,“這事兒還得問你們何隊……”她說到這裏突然間想起,何孟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也不知道現在過了危險期沒有?有沒有從重症室出來?這個案子……還需要他來解答的,所以,他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

方硯聽到付瑾言提起何孟,心頭也是一陣的苦悶與擔憂,垂下頭,悶悶的問道:“付法醫,你有沒有後悔過?”

付瑾言轉過頭望向他,有些許疑惑:“後悔什麼?”

方硯抬頭,臉色閃過一絲好奇般的神色繼續問道:“後悔沒有早一點對何隊長說出心底的想法。”

“什麼想法?”

方硯望著她搖搖頭道:“行動那一天清早,是我陪何隊長給你買的玫瑰……”

付瑾言聽後,耳朵頓時嗡嗡作響,不一會兒便感覺頭腦發熱,還口幹舌燥,麵色通紅,卻還勉強著控製著語氣:“不就是幾束玫瑰而已,能說明什麼?”

“可是,我聽說,這是何隊長第一次給女生送花,還是送玫瑰花。”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付瑾言走到窗邊推開了半掩的玻璃窗,晨風透著冬日的刺骨冰寒將她體內的燥熱吹得一幹二淨。

遠山處的薄霧裏有淡淡朦朧的晨光正慢慢開始一點一點變得清晰。

她很清楚,她的心裏是擔心何孟的。

隻是,她覺得這種擔心並不能叫做愛情。

這是同伴之間的相互扶持,就像現在何孟需要她的幫助一樣,因為彼此的需要才會讓對方在各自的心目中變得重要。

所以,他們的關係僅此而已,又或許,她根本就不懂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