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必須要兩個字母才能組成那個意思。
何孟道:“再找找臥室裏還有沒有其他的數字或字母。”
還未找到有關字母與數字的痕跡,卻在衣櫃裏發現了兩個浸泡著眼球的玻璃容器。
傅希文心驚:“何隊,你來看,許先的眼球會不會就是這個?但是為什麼會有兩個容器?分別泡著一對眼球,如果一對是許先的,那麼另外一對是誰的?”
“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決。”何孟上前,看了一眼接著說道:“讓方硯送到付瑾言那裏去化驗。”
傅希文點頭,喚來了在客廳的方硯,一聽說讓他去送兩對眼珠,還是送給付瑾言,他一下子便打退堂鼓了,忙推脫道:“芸姐在屋外呢,要不讓芸姐送?”
語落隻聽見何孟嚴肅的聲音傳來:“這點事都辦不成,明天別來刑偵組了。”
“何隊,我去!我這就送過去!”方硯心一急,好不容易才能跟著自己的偶像,多麼難得的機會啊?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何孟看了一眼客廳架子上所擺放的藥瓶,喃喃道:“抑鬱症。”又看到另一旁的架子上堆滿了碟片,但並不能說明他很少出門,因為很多基本上都沒有拆封過,“趙佶有收集癖。”
傅希文也發現了這點:“可是買了碟片回來卻不拆開來看?這一點很疑惑。”
屋內的碟片數量之多,一般人會買那麼多放在家裏嗎?而且很多都還未拆封,何孟用帶著手套的手拿過其中一張拆開了的,內容講的是母子情。他又從裏麵抽出了另一張,發現還是講母子情的,他放下手中的兩張碟,湊近了書架,按著趙佶擺放的順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皺眉道:“書架上碟片按照時間的順序從左至右整齊擺放,每張碟片的側麵都有用馬克筆寫上日期,且所有的日期都相同,隻有年份不一樣,趙佶每年會在這一天買上一張碟,每張碟片裏的內容基本上都是講的母子親情。”
“那會不會是紀念他母親的?”傅希文猜測道。
何孟低頭思索了片刻:“趙佶的資料上,他的出生日期是在1978年11月23日,碟片上所寫的日期也是這一個,也就是他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買一張這樣的碟回來,在側麵用馬克筆小心翼翼的填寫上日期。最開始的時間是在1988年。到現在應該一共有二十八張,昨天是多少號?”
傅希文回道:“23號。”
“所以,他昨天應該也會買一張,因為這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個習慣,但是書架上並沒有。書架上隻有二十七張。”
傅希文接著說道:“用自己的生日日期,是來紀念自己的出生,也用來紀念母親的痛苦?”
何孟卻搖搖頭:“並不一定是這樣。”
傅希文又轉了一圈,“屋內沒有數字與字母的線索了。何隊,你……”
何孟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不用再找了,沒有了。因為下一個字母會在下一個死者那裏出現。”
所以,這是幕後主使的死亡通知!
傅希文心裏一抽,驚恐道:“什麼?什麼下一個死者?還會有人死亡?!”
何孟點點頭,道:“立刻回警局,召開小組會議。”
付瑾言忙了一個晚上,得出了屍檢結果後,便立刻給何孟打了個電話過去。
“死亡時間不滿24小時,死者的身上無其他人的DNA,無捆綁勒痕,死亡原因是撞擊腦部,導致腦部出血而死的,身體部分骨骼也有碎裂,初步判斷應該是在高空墜落下而死亡的。骨骼疏鬆,死者生前骨骼狀態很不好,體內檢測出有服用過治療抑鬱症的一些藥物。這種藥物長期服用會對人骨骼造成損傷,手腕上的疤痕是在五年前留下的。”
“嗯。”何孟回應了她一聲,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還有,死者的DNA與老教授遇害的案發現場土壤中所留下的DNA完全吻合。送來的兩對眼球中,一對與死者DNA吻合,一對與許先的DNA吻合。”
“好,我知道了。”
“何隊長……”付瑾言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急急喚了對方一聲,可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但電話裏頭的那人卻似乎讀懂了她的心聲。
郎朗的聲音傳過來猶如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會找到凶手的。”
何孟收起手機,抬起視線,望著會議室在場的人說道:“殺害老教授的凶手已經找到。”
方硯驚呼道:“是誰?”
“剛剛所發現的死者,趙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