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進電梯的白偌伊,根本沒有聽到沈霆琛的聲音。
她背對著電梯裏的青執跟青離,目光放在電梯玻璃外麵的街景上,正好此時幾輛大卡車連貫的開過去,轟隆隆的聲音從樓下傳到電梯裏麵。
所以白偌伊哪裏還聽得到樓道裏,別人聲嘶力竭喊她名字的聲音。
倒是靠著電梯門口的青離,從電梯那裏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有人在喊白偌伊,青離小手抓著青執的手心,詫異的抬頭望著青執,“阿爸,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喊阿媽啊?”
“什麼?”白偌伊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青離。
青執聞言卻臉色瞬間一變,不過那個變化隻在一瞬間,他很快就把臉上的表情給壓了下來。
淡定如他,泛著冷青光的鏡片下,一雙細長的眼睛裏閃動著冷漠的光,“離兒你在說什麼呢?這是在法國,哪裏還有人會認識你阿媽?”
青離苦惱的掘著嘴巴,眯著眼睛在電梯門縫看了看。可是此時電梯早就下來了,哪裏還能看到那層樓裏的情景。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青執拉著青離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扶在白偌伊的腰上。三個人依然一副一家三口之勢,青離邁著小腿不停的跳來跳去。
“偌伊,既然你不想在醫院裏呆著的話。”青執臉上一片風平浪靜,看似不經意的開口著,“基本的抽針跟紮針我都會,我去醫院裏把吊水拿回去,你在家裏打吧。”
其實青執是怕她再回到那個病房去,被沈霆琛碰到。
“你給我紮針,不行,太可怕了。”白偌伊白了青執一眼,“還記得小時候你奶奶讓你幫她穿針嗎?你那個時候穿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穿進去,我一下子就穿進去了。我的天啊,那個針的針眼那麼大,你那麼年輕都看不到裏麵的針眼……你還想給我紮針,我可不想讓我的手臂被你給紮成煤峰窩!”
青執滿頭黑線,“那是那個時候我近視了,而且沒有帶眼鏡,所以才會穿不了針的好嗎!現在我都帶眼鏡了,紮針真的沒有問題的。”
青執一邊說著,一邊把放在白偌伊腰間的手,用力掐了一把,弄得白偌伊嬌笑連連,立馬身子一跳側開青執的手。
弄得青執有些蒙蔽的看著白偌伊,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啊,有笑得那麼誇張的嗎?
白偌伊雙手護著自己的腰間,瞪了青執一眼。
青離在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搖著青執的胳膊解釋道,“阿媽那邊腰有她的癢癢肉啦,阿爸碰到阿媽的癢癢肉,所以阿媽才笑成這樣。”
“你怎麼知道的?”青執笑著捏過青離的臉。
青離得意的傲起下巴,“因為我經常跟阿媽一起睡覺,所以都知道啦,可是阿爸你怎麼不知道啊?”
這個問題真的問倒青執了,他為什麼不會知道?當然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跟白偌伊一起睡過覺啊!
好在白偌伊幫青執把這個問題給帶過,白偌伊走過來拍了一下青離的腦袋,“你再胡說,阿媽要打你了。”
“哼!”青離抱著青執的胳膊,“阿爸會護著離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