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冷冷清清的月光灑在若大的府邸內。
四周呼呼的風聲吹過,隱隱約約的聽到深夜的鴉鳴聲,把本就安靜的深夜增加幾分詭異和淒冷。
軒轅府--大燕國最大的皇商府邸。
隻是往往看似在風光的家族內,都有一點兒隱秘而不為人知的肮髒事情。
此刻府內偏僻的西北角,與前院完全不符的破敗院落內,雜草叢生,樹葉蕭條,房屋破舊,窗戶漏風。
從小屋被風吹到咯咯響隨時都用可能壽終正寢的破敗窗子透出點點昏黃的燈光。
在破敗的木門被打開的一霎,迎麵撲來的森寒之氣,讓人渾身汗毛倒數。
卷縮在屋內角落地上的軒轅靜睜開迷蒙的雙眼向門口看去,恍惚間,似有兩人走近。
當兩人越來越近,趁著燈光能看清容貌時,軒轅靜瞬間睜大眼睛,原本清麗脫俗的容顏因為連日來的遭遇,蠟黃蒼白,原本嬌小的身體顯得骨瘦如柴。
看到兩人越來越近,她用盡全力站起撲向前,卻在撲出一步後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
她被關在這裏已經有半個月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害她的竟然是她的繼母方心怡,同父異母的姐姐軒轅清。
在這府裏她是嫡女,但她母親死的早,所以她在府裏委曲求全,隻想平安度日,沒想到這對母女這麼惡毒,看來以前的熱情都是裝出來的。
他們以前不敢明目張膽的害她,隻是因為她外公官拜兵部尚書,沒想到外公剛告老還鄉才兩個月,她們就迫不及待的對她下手了,一包迷藥後,她醒來後就子這個地方了。
而目的,竟然是她娘當年死之前留給她的一筆財富。
更讓她寒心的是,沒有她爹爹軒轅順默認,她們一個繼氏,一個庶女怎麼敢對一個嫡女做這種事。
軒轅靜諷刺的一笑,看來軒轅家當年第一皇商的風采已經成為了過去,
軒轅府已經漸漸的變成了一個軀殼了。否則他的爹爹怎麼連娘留給她的嫁妝都惦記。
軒轅清一身綾羅華衣,華麗清高的姿態,站在破敗的小屋顯的格格不入,她拿起手帕嫌棄的掩住口鼻,不屑的開口。
“我說姐姐,你還是告訴我們吧,你娘給你留的那筆財富到底在哪啊,如今軒轅府已經不比從前了,你既然是府裏的嫡女,自然該出分力的,交代清楚之後你就可以出去了,你以後還是府裏的嫡女,為什麼非在這裏受苦呢?”
“軒轅清,我這是看錯你了,你表麵華麗清高骨子裏卻蛇蠍心腸,剛髒不堪,虛偽的讓我惡心。怪不得李公子對你不屑一顧,像你這種人就該一輩子嫁不出去。”軒轅靜諷刺一笑,虛弱的瞪大迷蒙眼睛,流瀉出瘋狂的恨意。想用心記住這些人的嘴臉。
可是,所有的凶悍隻是強撐起來的,她悲哀的已被囚禁了半個月,都沒人能幫她,她,該怎麼辦?怎麼才能逃離這些人的魔掌。
“還真是伶牙俐齒,要說什麼就趁現在趕緊說吧,恐怕以後就沒機會說了?”方心怡臉色陰沉的開口,像地獄的鎖魂使者,青麵獠牙,猙獰恐怖。
軒轅靜強撐的堅強終於崩潰,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開口的顫抖開口。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怎麼敢……”
軒轅清看到軒轅靜的麵色,剛才被她的罵聲激起的怒意瞬間被撫平,聲音帶著一絲得意。
“我們又什麼不敢的,再說這是爹爹下的令呢!”
方心怡冷冷的看著地上狼狽的軒轅靜,眼神冷若冰霜,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嘴硬,關了半個月竟然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但,已經沒時間了,怕府裏的其他人起疑,所以不能在關著了,其實老爺的意思是饒她一命,但為了她以後有機會報複,所以斬草要除根,不能讓她活著出去了。
軒轅靜渾身顫抖,要她命的竟然是她爹,竟然是她的血脈至親,那個給了她生命現在竟然要親手毀了她的人。理由可笑的竟然是為了錢財嗎?
“不可能,虎毒不食子,爹爹不會這麼對我的,不會的……。”
“軒轅靜,你還不認命嗎?就憑現在的你,軟弱無能,狼狽不堪,有什麼反抗之力,娘,我們動手吧!直接給她灌毒藥。”軒轅清陰毒的開口,以前她最厭惡的就是軒轅靜,她娘是兵部尚書,而她占了她嫡女的身份,樣樣都壓她一頭,讓她如何甘心。
“不……不,你們不能殺我,我娘是尚書之女,我外公是兵部尚書,你們不會得逞的。”此刻的軒轅靜絕望的顫抖,恐懼如蔓藤爬滿整個身體,原來離死亡那麼近。
聽到軒轅靜提到娘,方心怡冰冷的眼光透出絲絲恨意,看著地上卷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