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安玄齡曾經與一對兄妹談話,話語中卻是把原本應當屬於她和衛映允的名額讓給他們兩人。
昨日她因對安玄齡置氣,將他拉在一側,單獨談話,而後,她原本以為他會將他們兩人一同帶走,卻沒想到,安玄齡隻是自己走了,留下了他們兩個兄妹自己在這破舊的房間之中。
想到這裏,看著麵前女子的樣子,分明便是被輕薄了,她便是對安玄齡更沒有好感可言。
那女孩似乎察覺到了鐵木箏的到來,因著昨日的鐵木箏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她的眼中閃過片片懼怕之意,懷著自己殘破的衣服便向後縮去。
包清天看著麵前的女孩,也是皺了皺眉頭,打在她青色的肚兜時,麵色也稍微有些掛不住,連忙轉過身去。
鐵木箏也承認自己昨天的態度不是很好,也是理解那女孩現如今對她的舉動,緩步走上前,坐在她的身側,抬手解開自己的外衫,友好的披在她的身上。
“告訴我,你怎麼沒和安玄齡在一起?”
鐵木箏看著她,眼中閃過幾片難以察覺的怒意。
那女孩似乎是聽見了安玄齡的名字,眼中的懼怕才稍有緩和,再加之鐵木箏主動脫下外套的示好,她才抬眼看著鐵木箏。
“安公子…他離開了…求你,救救柔柔…救救我…”
她的聲音很小,顫抖的聲音似乎也還沒遺忘她恐懼的事情。
鐵木箏眉頭微皺,“他不是說要給你和你哥哥名額去上私塾?為什麼,你還在這裏…”
她神智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聞言,淚從臉頰滑落,扯住我的衣袖,“柔柔..害怕..求求你,帶我走…”
鐵木箏眸子深了幾層,看著她,“是安玄齡,是嗎?”
她哭意更濃,聞言後,也好似點點頭。
這一點頭,也激起了鐵木箏的怒意,眼眸深了幾層,讓剛轉過身來的包清天略微一驚。
“木箏丫頭,安兄應當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他就是這樣的人,從他的祖先開始,便是......”鐵木箏難忍怒意,聲音大了些許。
那女孩繼續抽泣著,鐵木箏抬手撫了撫她的手,“柔柔,他既然碰了你,我便肯定要讓他為你負責,娶你為妻。”
柔柔似乎隨意點了點頭,拉著鐵木箏的手越加緊了些許。
包清天卻是微微歎了口氣,半信半疑。
怒氣未消間,一男童緩步走進,眼眸打在出現的包清天和鐵木箏略微驚異。
鐵木箏抬頭也是認出了他,她身側的柔柔滿眼閃爍,衝著來者喚了聲“哥哥…”
來者是昨日在安玄齡身側的男童,柔柔的哥哥。
那男童深看了鐵木箏一眼,“是你?”
包清天笑嗬嗬的看著來者,不等鐵木箏回話,便衝著那男童行書生之禮,“在下包清天,不知該如何稱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