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箏從懷中拿出幾塊糖果遞給她,她便也一展笑顏。
當然,跟在衛映允身後的,還有她的兩個冤家,包清天和溫如晦。
溫如晦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依靠在一側的柱子上,看著鐵木箏與衛映允,手臂微微一揮,一重物似乎向鐵木箏襲來。
鐵木箏眸光似乎又無奈閃爍,沒有懼意,幾步便接了過來,打量著手上白色的書包,剛想去罵溫如晦,卻聞他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木箏丫頭,你是不是今日開始就能開始做工了呢?”
鐵木箏被溫如晦這麼一提醒,卻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一茬,收回自己眼中的無奈,將包背在身上。
“那麼,溫公子,你又什麼需要嗎?”
鐵木箏的聲音很溫柔,另身側的幾人都微微驚異著。
溫如晦愣了愣,緩緩起身,走至鐵木箏身前,“那麼,今天晚上,便幫本公子溫習功課吧。”
這次輪到鐵木箏等人驚異了,鐵木箏睜著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卻是不知道,他也有主動學習的一天。
包清天卻是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鐵木箏,“下周夫子說是要考試,而他如果考不好的話,便是要斷財與斷糧。”
鐵木箏笑了笑,看著溫如晦,卻是已經想象到了他斷糧和斷財後的樣子,低低的說了一句,“這樣不是很好,起碼那個時候,他便是和我們一樣了,說不定,那時候,還要求著包兄你。”
溫如晦的目光落在鐵木箏的笑顏上,輕輕咳了咳,“你別忘了,你家衛映允的學費還是要我幫助你,我沒錢了,你也就失業了。”
鐵木箏看著溫如晦威脅她,卻是從不吃這一套,“我不是還要一個星期才失業嗎?一個星期我攢夠了錢,足夠去城外郊區開一家打鐵鋪,到時候,錢生錢,映允的學費可就容易很多了。而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要求著我讓你在我家鐵鋪打工呢。”
鐵木箏說完便又衝溫如晦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的實力。
溫如晦的臉都被鐵木箏氣紅了,說不出話來,便用自己的動作證明自己的憤怒,大力扯過鐵木箏的手臂,徑直向前走去。
鐵木箏也稍顯無奈,不拒絕的隨他向前而去,當然,留在後麵的包清天和衛映允也是不緊不慢的跟著。
而不出鐵木箏所料,溫如晦卻是將鐵木箏帶上了馬車,包清天和衛映允隨著而上。
溫如晦的怒氣似乎消退了些許,深呼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將鐵木箏的手臂放下,目光投向包清天。
“安兄呢?怎麼不叫上他一起喝酒?”
包清天撇了一眼鐵木箏,“安兄今日下午便離開了,說是與我們有緣再會,而他走前…”
鐵木箏聽見他們在談論安玄齡,眸光微垂,卻不知道他下午便離開了。
“而他走前,還特意囑咐,叫你好好照顧鐵木箏。”包清天撇過鐵木箏,才把話說完整。
出乎意料的是,鐵木箏這次卻是很安靜,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