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怔怔地站在門外,背後盡是一些對她的指指點點,什麼難聽的話她都聽了進去存進心裏。她沒有勾引陳深,她是無辜的,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冤枉她?就沒有人覺得是陳深在勾引她嗎?
景怡背了個黑鍋一個人走了,邁過一條條漫長的路,最後在一條鋪滿梨花的道路停了腳步,她抬頭,枝梢梨花如密集的雨點滴落,哀肩長歎一口壓在心頭的難過氣。
“景怡。”
她回頭,風塵仆仆的陳深站在遠處朝她跑來,梨花雨下的他美的好不真切,畫裏跑出來的男子正朝她而來,在鐵石心腸的女人都會心動。
“抱歉,我媽不是有意的。”他的脖頸沾滿汗水,微啟著薄唇呼吸。
“阿姨沒什麼不對的,是我不對,讓她誤會我是穎兒。”她生硬地轉過頭。
“你還在生氣?”
陳深擺正她瘦弱的雙肩,仔細盯著她的臉,似乎要從的她臉上找出答案。一時間她被他灼熱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臉燒起紅暈,矢口否認,“我生誰的氣了!”
陳深笑破紅塵,女人都是這樣,他無奈在心裏攤了攤手,嘴上說沒有其實什麼真情什麼實意的都往臉上寫了,套路都是套路。
“你!”景怡怒。
見她不高興陳深收起輕挑的嘴角,近距離看她的臉浮起的紅暈像兩朵妖嬈的玫瑰,輕輕撓動他的心弦。久在城市中的孤寂與長期以來的工作壓力,似乎在這一刻盡數爆發。
景怡跟著著了魔,被他深邃的目光撩得渾身燥熱,她不再是校園裏隻知和男朋友牽牽手的小女孩,她已經生長成香甜誘人的桃子。
她的身體需要水來滋潤,她的欲望需要合理的宣泄。
陳深骨節分明的手爬上她的臉,第一次他與她有了肌膚之親,這種感覺比他當上主編還要來的雀躍。他輕輕摸索她柔美的臉龐,觸摸她載滿星光的眼,遊過她力挺的鼻弧,最後抵達果凍般柔嫩的熱嘴唇。
他的呼吸變得紊亂,斜著腦袋向她的臉慢慢靠近,她閉上了雙眼,呼出來的熱氣胡亂撒在他的臉上,兩瓣唇觸碰在一起,軟軟熱熱。當他們欲要摩擦唇齒時,一陣刺耳的鳴笛響起,兩人愕然分開。
湛藍的蘭博基尼探出個腦袋來,他戴著墨鏡,笑容燦若星河,悠閑道,“阿深,沒打擾到你的好事吧。”
她苦惱地咬緊嘴唇,嚴重懷疑自己一定是瘋了嗎?轉身瞥了他一眼,氣氛尷尬到極點,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景怡鞋底一滑跑了。
陳深攥緊拳頭,換上一貫商業的俊朗輪廓,扯開領口散氣,淡漠的眼神落在穆肯身上。
打擾他好事的穆肯反倒滿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