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一邊認真看報一邊走下樓,突然一股怪怪的辛辣味撲鼻而來,他下意識皺了皺高挺的鼻子,餘光瞥見景怡。
“啊,真好吃!”景怡如一匹凶猛的餓狼,正撕咬著手上的一小包辣條,吃的津津有味,滿手滿嘴的紅油。
陳深厭惡地抽.搐嘴角,不禁疑惑,她是小孩嗎?
背後景怡能夠察覺到有一束強烈的眼神正在暗處偷偷地看著她,她作過功課這個時候雜誌社應該沒人,霍地轉過臉,果然!
一隻高冷主編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對她手裏的辣條望眼欲穿。
一瞬間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這個時候用兩臉懵逼形容再恰當不過。
景怡忙不迭將剩餘的辣條塞進嘴裏,塞的整個小嘴滿滿的。
尷尬……
陳深頭疼地揉了揉鼻梁,心間頓生火氣,如果他沒會錯意的話剛剛她是在以為自己要搶她吃的,他在心裏帥氣地抓狂一把,他堂堂七尺男兒,不,是八尺男兒!會去搶垃圾吃!除非他瘋了!
“主編,來包辣條壓壓驚。”景怡學著副主編的察言觀色,人情世故她還是懂的一些,連忙雙手呈上一包最貴的兩塊錢的辣條孝敬他。
見她這樣,陳深心裏的火氣熄滅了一大半,現在剩下的隻是無力,挺直頸長的腰板,問,“你不吃午飯嗎?”
“有啊,在吃呢。”不明所以她嘿嘿一笑。
“吃這個?”陳深冷漠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
“嗯嗯。”
“你是小孩嗎?為什麼不能正經去吃飯?”陳深覺得自己要瘋了,腦子秀逗才會問這種問題。
景怡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本正經回他,“我怎麼就不正經了?我有正經的吃飯的好嘛。”說著就往嘴裏塞辣條,一副你不信我吃給你看的樣子,當著他的俊麵吮了吮油汁汁的手指。
陳深的臉乍一看就像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錯綜複雜,他粗暴地搶過她手裏的辣條丟進垃圾桶,不容分說的語氣命令她,“以後在雜誌社裏不準吃辣條。”
被他這麼一折騰,景怡嚇得兩眼汪汪,可憐巴巴地盯著陳深。這主編看著挺高冷的,耍起來應該挺好玩兒的,想到這裏她竟興奮的差點暴露身份。
她的眼睛本來就大,雪亮的現在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心裏怎麼有種這是她在看辣條時的既視感,直把他生吞活剝。
沒辦法搶了人家的辣條,就得賠,陳深是極講理的人,無奈下帶著“三歲”的她去到公司附近的真功夫吃午飯。
“謝謝主編,我不客氣了。”景怡擼起雙袖,對著滿桌的美食大動幹戈,雖然蹭飯很不道德,但這是她“最有應得”的。
看著她瘦小的身板,陳深細細地抿了一口紅酒,如鯁在喉,一時之間複雜的情緒湧入心間,冷漠問,“我們是在哪裏見過麵?”
景怡正專心地幹著美食壓根沒空理他,隨便搪塞他一句,“沒有沒有,我們怎麼可能在Q大見過麵。”
吃著吃著她感覺很不對勁,怪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一抬頭就見陳深布滿黑線的臉,黑黑的深入她心。巴掌不打笑臉人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對,看人家陳深苦瓜臉都能遭人疼,帥出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