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些殖民地獨立的國家,能夠滿足這樣的未來,但那絕對不符合任何炎黃子孫的期望。
此時的灰輕言已經能夠明白內閣所謂“勿謂言之不預也”的強烈警告了,老道給他幾乎從頭到尾的掰開揉碎講解了一遍。
然而以米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卻還處在“東方太上皇”麥克阿瑟的指揮之下,他們並不相信炎黃共和國敢於出兵國外。
於是從仁川登陸後,兵峰直指鴨綠江。
當年的九月十五日登陸仁川,九月二十八日攻克漢城,九月三十日越過北緯第三十八度線,十月十九日攻克平壤。
麥克阿瑟隨即發布宣告:要讓米國的孩子們在十一月二十三日的感恩節當天能夠吃上火雞,然後在聖誕節回家團聚。
但當天午夜過後,共和國內閣命令關外整編部隊開始進入宇宙半島。
炎黃共和國,正式參戰。
等到電台裏裏開始廣播聽到“誌願軍”正式與聯合國軍交戰,並於十月三十一日結束了雲山戰役攻占清川江時,灰輕言目瞪口呆。
“師父,這......還真的出兵了呀!”
老道捋了捋胡子,嚴肅道:“這可是國家的北大門呀!內閣上下,不可能讓米軍占領後陳兵列陣,威脅關外的工業基地。”
“為什麼要用誌願軍的名義呢?直接以國家的名義出兵不行嗎?”
“嗬嗬,這就是內閣最聰明的地方了!”
“哎?最聰明的地方?怎麼說,師父您快告訴我!”
“直接用國家的名義出兵作戰的話,那就等於公開和西方陣營撕破了臉皮。在政治上,有些事情能做的,卻不能說得。
“以國家名義出戰,撕破了臉皮的話。人家畢竟頂著聯合國軍的帽子,難道讓共和國向聯合國宣戰嗎?當然不行!
“反倒是誌願軍的名義,讓外人從名義上根本挑不出來毛病。誌願軍嘛,全都是自願去幫助北宇宙王國打仗的部隊,和官方無關。”
“我去!”灰輕言也是聽得目瞪口呆。
即便他已經學習了很多的曆史文化,但是對政治層麵很多東西依舊不太搞得懂。
所以他並不知道,事實上在內閣決定出兵以後,首輔大學士就開始考慮用什麼名義來出兵了。
哪怕做好了和米國宣戰的準備,也下了不惜國內了打爛了再重建的決心,可最好還是能夠將宇宙半島的戰爭局部化。
使之不要成為共和國和米國之間,乃至成為世界性的全麵戰爭。
共和國既要出國作戰,又要和米國在國際法的意義上不進入戰爭狀態,用什麼名義好呢?
以“炎黃共和國人民支援軍”的名義?
後來還是內閣政務院學士楚南先生給出了最具參考性的建議:“用‘支援軍’的名義參戰,依舊是很難區分這是官方或者非官方的軍隊。
“顧名思義,支援軍就是派遣出去的部隊。誰派遣的呢?當然是國家派遣的嘛!你還是等於直接向米國宣戰了嘛。
“不如用‘誌願軍’的名義來出兵,可以更準確的表達軍隊本身非政府的性質,因為這全都是國內人民誌願組成的軍隊嘛!”
內閣首輔大學士當即感覺眼前一亮,撫掌大笑不已:“好!楚南先生指教的是,我看就叫‘炎黃共和國誌願軍’最好了!”
後來隨著誌願軍屢戰屢勝,於十二月五日收複平壤,一月四日攻克漢城,米國軍政首腦頓時有些崩潰:這特麼那裏是誌願軍?分明是正規軍好不好?
但是他們也怕戰爭規模擴大化,根本不敢公開將事實揭示出來,還得捏著鼻子承認是和“炎黃共和國的誌願軍”在交戰,以此下個台階。
其餘跟隨米國的各個仆從國家政府,更是絕口不提正在和炎黃共和國作戰,隻承認是和“誌願軍”在交鋒。
隨著誌願軍高奏凱歌,灰輕言也能感受到電台當中越來越自信的聲音。
百年屈辱,一夜之間彷佛被掃了個幹淨。
之前在電台裏麵還能夠聽見,東洋人的宣傳報道當中總以“支那”的蔑稱在指代共和國的名號。
但等到誌願軍接連大捷,將以米軍為首的聯合國軍趕回北緯三十八度線以後,再也聽不到東洋人的電台和報紙上冒出來“支那”的蔑稱了。
他們從骨子裏,還是崇拜強者的基因在起作用。
畢竟這些共和國誌願軍們所打敗的,可是正在他們國土上駐軍的米國爸爸呀!
承認強者的東洋人,麵對事實總是會很快的轉變立場。
而正是在此前提下灰輕言又見到了一個上山前來拜訪的熟人,向他提出來了一個非常不好意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