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兩個孩子如今也差不多兩歲半了,正是活潑好玩的時候。
看著苗露和苗夜喜滋滋的叫著“師叔祖”並跟在灰輕言的身邊跑來跑去,莊巧鳳頓時感覺到了滿腔的欣慰。
“咳咳咳......”
心裏麵雖然高興,可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胸膛一陣陣的氣喘。
莊巧鳳的身體一直都不算太好,時不時的會咳嗽和氣喘。勞動量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各種流汗、心悸和乏力,勞累過度。
老道早就看過,她這屬於當時懷著孩子的時候長途跋涉逃命落下的病根兒。
等到生產的時候又是雙胞胎,更是耗盡了身上的那點子底氣。這幾年的時間裏,身體總是好一陣壞一陣的。
即便是老道一直給她開方子熬藥調養,灰輕言也不住的給她一些滋補身體的丹藥服用,但終究還是沒辦法補足元氣。
若不是為了孩子強撐著身體,以她當前的精氣神,還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倒下去了。
灰輕言也是發現,這一年多他不在山上,老道和莊巧鳳的身體似乎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弱。
就連老道之所以摔跤扭傷,也是在去給莊巧鳳采藥的過程中失足踩空了。
對於莊巧鳳的身體調養灰輕言也是盡了最大努力的:“益氣丹”、“複靈丹”、“固本丹”和“養神膏”之類的各種丹藥,他全部拿過來用了。
但是除了“養神膏”還算能起點效果外,其餘的丹藥全都沒有什麼療效。當然,也可能是並不對症。
可就算是“養神膏”用上,所能起到的效果也並不是很明顯,隻能算是有當沒有的用了。
從這個方麵來說,灰輕言的丹藥效果,反倒還不如老道的湯藥有用。
不過,藥物滋補和調養終究也不是長久的辦法。莊巧鳳盡量的也在休養生息,可身體的底子虧了元氣,遠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隻能是活一天拖一天,盡量多的陪陪孩子。
灰輕言托人代信回去給部隊上,坦承了家庭原因不能再去幫忙。部隊上也是放心不下,接二連三的又派人來想辦法。
但無論是老道還是莊巧鳳的身體都不是藥物可以解決的問題,而他們也不願意再離開老君觀下山去生活。
最終盡管非常的不想失去灰輕言這樣出色的大夫,可你也不能強迫人家去工作呀!
這件事甚至在當時成為了部隊上的熱點,不少人聽說了這個消息後都來勸過灰輕言改變主意。
從國家的利益說到人民的未來,基本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了。但是灰輕言始終都是搖頭,就把住了一點:想陪在老人的身邊。
“......我也說句不好聽的話,我是師父從小教養長大的。師父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現在這個樣子,
“我若是還不能陪在他的身邊,那我還算是個人嗎?難道部隊上,就需要一個完全不顧親情的冷血動物嗎?我做不到。”
本身灰輕言也並非是部隊上的人員,這一年多來始終也沒有進入編製。
倒不是部隊上的人不願意讓灰輕言加入進去,隻是他一直不同意。從頭到尾,都是以民間誌願者的身份在部隊上幫忙。
當時不少人都說過,假如他想要加入部隊裏麵的話,至少起步的身份都不會低於營長級別。
那會兒兔子的部隊中也沒有軍銜,大都是按照具體的行政級別來劃分崗位。
當然,醫生當中不止是他一個人沒有加入部隊的編製上去。很多的醫生,全都是地方誌願者的身份在為部隊服務。
正經的軍醫不是沒有,但相對來說也不占多數。主要的醫生隊伍,還是以民間身份為主。
於是等到灰輕言因為家事不能再來,部隊上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改變他的主意。反倒是因為之前的貢獻,部隊上又給了很多的物資補貼。
總而言之,山上的生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是物資越發充沛了許多。
“哎,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既然你這麼決定了,我就隻能祝你在山上的生活一切順利了。希望有一天,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這時候的張小兵已經不再是營長了,一年多的激烈戰爭讓他已經成為了一名團長。這次來看望灰輕言以後,又要很快開拔去關內作戰了,也算是來告個別。
至於吳秀,倒是沒有再來看他,隻是給他寄了張照片過來。
看著照片上吳秀甜甜的微笑和兩條黝黑的麻花辮子,灰輕言的耳邊似乎也響起了她的聲音。
不過,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