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算知道曆史又能怎麼樣?西醫是一門不斷進步的科學,即便有過曆史上的愚昧時期,也無法否定當今的先進性、實用性和科學性。
“尤其是針對外傷的時候,更是因為解剖學的進步,而讓我們加深了許多對人類的了解。治療的時候,可以有的放矢。
“至於所謂的中醫嘛!哼哼,我說句不客氣的話,除了少數老中醫能夠依靠經驗來偶爾治點感冒咳嗽,其餘的都是騙子。裝神弄鬼!”
眼看兩個人就此爭論了起來,誰都不肯相讓,張營長更是抓瞎了。
“我說你們爭這個幹什麼?理論性的東西放在以後,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
吳大夫根本不聽這套:“解決什麼問題?反正我堅決不會跟一個騙子在一起合作救人。到時候救了人究竟算誰的?
“他肯定會宣稱全都是他的功勞。到時候我費盡心力,卻是給騙子張目,以後再看他打著今天救人的旗號騙人,我做不到。”
張營長畢竟還是更信任吳大夫,這位在這裏每天救治傷兵都不少人是親眼所見。
不管是醫術還是醫德,全都得到了一致好評。既然她這麼堅決的反對,也隻好先讓灰輕言讓一讓了。
但沒等他說話,灰輕言已經先冷笑起來:“哼哼,你能耍脾氣,我卻不是鐵石心腸。醫者父母心,我沒空跟你鬥嘴,先去救人了。”
眼看灰輕言就走向了傷兵,吳大夫登時俏臉一寒:“哎,你這人怎麼這樣?這裏是為了人民翻身做主而英勇作戰負傷的同誌,
“不是隨便給你哄騙的傻子。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動他們一根手指頭。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就算是把你判刑坐牢也頂不過差錯。”
灰輕言一把打開了吳大夫阻攔的手臂,冷笑道:“我且讓你看看,中醫是怎麼救人活命的。你所推崇的西醫離開了抗生素,就什麼都不是。”
“哎!”吳醫生本來還要反對,可人挺灰輕言說出來抗生素幾個字,反倒有些發怔。
能知道抗生素的人,怎麼也算是有些見識的。難不成,這個騙子還真有什麼法子?不對,也許是更高明的騙術呢?
不行,我要站在旁邊,當場揭穿他的本來麵目。
打擊偽科學,從我吳玉琳開始做起。
本來還打算看看灰輕言怎麼給開出藥方來抓藥熬藥,順便嘲笑一陣。可是卻沒想到灰輕言來到傷員的跟前隻是看了一眼,就從懷中摸出來一個藥瓶。
“張營長啊,我能麻煩你個事兒嗎?給我找個空杯子或者空碗,然後再給我整點熱水過來。”
張小兵想問什麼卻最終也沒有說出口去,隨即就先讓身邊的警衛員去提熱水過來。這個倒是很方便,吳大夫一直很推崇高溫消毒。
因而很多戰士們的紗布和繃帶,全都要不斷的用熱水清洗和更換。所以在這裏,熱水是一直都有。
“來了,來了,灰同誌,您想怎麼辦?”
灰輕言也不說話,直接從藥瓶中倒出來一顆香氣誘人的丹藥——益氣丹。
這可是家鄉世界裏最能治療內外傷的丹藥,外士以下受傷都可以用。外敷內服,對治療內外傷有奇效。
但是現在隻看周邊的傷員數目,就知道身上所有的丹藥都拿回來也肯定不夠人手一份的。
所以隻有先試試把藥丸溶解後攤成藥糊糊,試試能不能在減少了劑量的情況下,有效的治療傷員。
第一次弄這個也沒經驗,灰輕言兌了少許的熱水後,將原本的益氣丹藥丸溶解,然後進一步的用筷子攪拌了一番。
發現這顆益氣丹溶解後很快又慢慢的出現凝固,小心的添加熱水的比例,最大限度的保全藥效。
吳醫生隻在邊上看著,根本就不說話,臉上盡是嫌棄和厭惡。
又是這種吃不死人也治不好人的藥丸子——大都是用蜂蜜鞣製了少量的山楂之類製作而成,現在居然妄想靠這個救人?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麼把戲。待會兒稍有不對,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這些英勇戰士們的健康,豈能由你這種騙子來糟蹋。
等到灰輕言好不容易調製好了——他不敢把藥效稀釋的太低了,眼下看上去那點藥糊糊非常的粘稠,應該保留著很多的藥效。
隻是他匆匆忙忙下山,現在手上根本沒有什麼工具可以用,總不好把藥糊糊直接倒在戰士的傷口上吧?
轉臉四處一掃,很快就發現了吳醫生桌上的棉棒。二話不說走過去,直接捏過來一根。
臥槽,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吳醫生看見都快傻了:你特麼中醫用我的棉棒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