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的吵鬧和混亂,總算是搞清楚了剛才灰輕言給前麵那圈人說了些什麼。
“你們也是,總得讓人家說話嗎?這麼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嘛!還說是什麼大報記者,哼!”
“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呀?好像剛才你沒有向前擠一樣?”
“還是先別吵吵了,讓那位先生出來再說呀!我們總不能沒有正主兒的采訪吧?”
也有人不服氣的在後麵奇聲怪氣道:“不過他們是個癟三小騙子,居然也敢拿把人?惹急了格老子的,派人進去抓出來。”
“這小子那來的狗膽?居然敢在這種場合下不把大家放在眼裏!”
“切。依我說,這根本就是認慫了。知道這場麵大,絕對能揭穿他的外皮,哪裏敢出來!”
但無如何都不想讓灰輕言就此消失掉了,還想著利用這波炒作起來的風潮裏收獲自己的利益。
最後,灰輕言聽見了外麵逐漸靜下來的聲音後,才打開了庫門又出來了。
這次人潮還是向前洶湧,隻是被他伸出來的雙手給攔阻了下來:“我知道諸位的意思,但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更不是看病的所在。我覺得咱們可以換個地方,無論大家想問什麼,都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請大家讓讓,我先過去。”
魏楠一看他那個架勢,就感覺眼前一亮:說不定這次被魏桓惹出來的家庭危機,可以順勢解決掉。
當下也不敢在猶豫,直接使喚幾個人上去接灰輕言出來。隻要雙方合作,這事兒就有轉圜的餘地。
父親不想妹妹的病情因此而受影響,他也不願意。但現在的局麵卻是魏家由不得不同意,否則連魏家都有可能會承受不起。
到時候,皮將不存,毛又附焉?
僅僅隻是回程的路上一番簡單的應對,已經讓魏楠重新擁有了部分的希望。
就憑灰輕言處理此事的手段,若說他是單純為了騙錢而來,魏楠都第一個不相信。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治好妹妹魏櫻的病。
隨著灰輕言的消失在房內,魏楠接過了發言人的角色,開始向各路記者和看熱鬧的權貴子彈們通報最新消息報道。
“......因此,灰大師需要先去沐浴更衣,再來和各位見麵。至於現在我們的腳步,請跟著我來進去庫房裏麵看看。
“這地方就是灰大師煉丹的起點,我們可以通過這些物資的損耗和狀態來觀察出來灰大師這幾天的行動軌跡是什麼!”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主意,不少人都跟著進去參觀了一下。
這年頭的記者也不乏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的經曆。都是急匆匆的看了看裏麵的現狀,就趕忙離開了。
而魏楠也乘著這一陣子的時間稍稍布置了一下,給灰輕言找出來了嶄新的空間來組織一次新聞發布會。
當然,現在還沒有這個詞。但從效果上來說就是如此,大家也都接受了安排。
有少數強力人士不太樂意這種局麵,也不好當眾破壞自家的形象。
直到此時,魏楠才算是偷偷的鬆了口氣:這個灰輕言真沒看出來,果然一身是膽。
當然這時候的灰輕言也沐浴完畢了,還順便更了衣,看上去整個人都要清爽了許多。
本身的底子就好,這些年又修煉出來的神意,更是看上去就感覺氣度不凡。別管事實是什麼,先給人留下來個好印象。
“大家靜一靜,先靜一靜啊!接下來,讓我們有請灰輕言先生,來給大家現身說法。”
隨著灰輕言被讓出來,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眼前這個青年。
“大家好,在下灰輕言先給大家有禮了!我也明白大家的意思,都其實很想知道我幫魏三小姐看病到底是一個噱頭,還是確有其事,對不對?”
下麵頓時又亂了,響起了很多的聲音。
魏楠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大半,幸好灰輕言還算給力,直接又把現場氣氛給拉了回來。
“其實大家現在看見我,就應該很清楚了。倘若我是個騙子的話,又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弄虛作假。待會兒,我希望各位報界同仁跟我進去。
“當然,考慮到魏三小姐的精神和身體狀況,每家報紙進去一人。大家都可以現場看我治病救人,然後再把事實和真相報道出來就是了。
“否則的話,無論我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還不斷的有人在挑釁。那幹脆,讓我們用事實來說話,證明我們老祖宗的玩意兒並不全都是錯的。”
隨後他一聲招呼,就有大把大把的記者們被他忽悠了過去,觀看這場二十世紀最動人的醫學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