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雖然毫不憂心,認為天氣最近就會發生變化,冬天就快要過去了。
可是灰輕言卻沒有半點信心,每天都在擔心這平安的生活,會不會出現意外給打亂了。
他現在每天不管是修煉,還是學習,全都指望著黑熊嶺上的穩定生活。在礦區休息一夜10個鍾點,就能穿越來副本世界25天。
時間長了,連灰輕言都分不清楚,自家到底是在雪山上生活,還是在礦區裏服勞役。
不過這段時間裏,他跟著老道學習起來更加用心了。尤其是學醫術的時候,簡直是全情投入。
老道對於他的如此表現非常滿意,更恨不得把渾身所學盡數傳給他。單老道懂輕重,並不一味教授醫學,而是各門學科齊頭並進。
灰輕言也很下功夫的在學。除了每天的修煉外,其餘全都是各種學習時間安排。
不管是在房間內,還是在房間外,總是看不見他有一絲清閑。
“哎?下雨了......師父,外麵下雨了。今天不是下雪,是下雨。哈哈哈......冬天過去了。”
看著天空上飄落下來的是雨點,而不再是雪花,灰輕言開心的像個孩子。
老道早就給他說過,等到什麼時候雪停了,該下雨的時候,就是冬天過去了。
“師父,咱們這算是冬天過去了吧!是不是該準備種糧食了呀?我記得您說過,冬天過去了咱們就要抓緊時間種糧食。”
老道點點頭,望著外麵的雨點:“哎呀,春雨貴如油呀!今天趕不上了,明天咱們就得抓緊時間種糧了。走,看看咱們的種子去。”
第二天的搶種,是灰輕言第一次和老道學著種田。
以前在莽山鎮的時候。等他年歲稍長,家裏的田地已經變賣幹淨了。就算是想種田,都找不到地方。
因而在種田方麵,他完全就是個超級外行新手。今天在老道的指點和幫教下,才算完成了第一次搶種。
幸好他經驗雖然不多,可是身體素質卻是不錯的。隨著每天的修煉,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變化。
副本世界裏的確是沒有神意可以吸收,但修煉的很多細節都是在不斷的調節和改善著自身的體質和脈絡。
今次搶種的時候,灰輕言明顯感到自己的行動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連老道都忍不住驚呼不已:“你這家傳功夫可以呀!隻不過修煉了大半年時間,就有這麼厲害的提升。了不得,了不得呀!”
灰輕言也不好解釋,隻能摸著頭傻笑。
老道卻好像更是找到了答案,認為他父親的失蹤和被人追殺,怕都是和這門神奇的家傳武功分不開。
“這樣的好功夫,換了誰看見能忍住不要?你家還想世世代代傳下去,肯定要保密。我看那,這就是你家的取禍之源。”
聽他這麼猜,灰輕言更不好說什麼了,隻有低著頭愁眉苦臉的唉聲歎氣。
反倒是最後老道在勸他,說他爹爹應該會吉人天相,現在沒有消息,也未必就是當真凶多吉少。
“......說不定,就在那裏隱姓埋名,才躲開了那些凶徒。趕明兒下山了,有機會為師也會去找找各處的老少爺們兒,幫你打探打探消息。”
這倒也不是空話。
關外什麼人的消息最靈通?
毫無疑問就是那些各山各寨的胡子們了。而老道憑借著這身醫術,和周圍各路的胡子們都能攀上幾分交情。
他想要幫忙打聽,那肯定就是有門路找到消息。
但灰輕言卻清楚這根本沒用。他的來曆,根本是給老道編出來的,沒一句真話。
可他也沒辦法給老道坦誠事實,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其實我的家鄉在神域大陸東林王國的莽山鎮上。
估計他要真說了,老道八成會當他是失心瘋了。
搶種過後的天氣是一日好過一日了。幾乎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就從春天過度到了夏天。
就在六月底的某天,忽然間收到了來自鷹愁澗的消息:馬大侉子準備去城裏找警察局長報仇了。
“為什麼?這難道是個什麼好時機嗎?他的槍傷也就剛痊愈沒多久吧?”
老道抽著旱煙袋,久久過後才說了句話來:“老帥死了。關外,估計要亂上一陣,這馬大侉子倒是挺會選時機的。”
老帥死了?什麼情況?
好半天灰輕言才算是對上了號:就是去年老道曾說過,因為老帥做了天下兵馬大元帥,要執掌天下了。關外這些人,才想著剿匪。
此一時,彼一時也。
可怎麼突然間,老帥就死了呢?不是執掌天下的大人物嗎?這才不到1年時間,就突然......
“不是你想的哪樣,聽說是東洋小鬼子做的。哼,這幫小矮子們,一直就特麼沒安好心呢!接下來,就要看少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