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傅易之下了命令,曼羽倒是收斂了很多,可像她這種受不得半點委屈的人,自然會像父親哭述。
崔浩天極為惱怒傅易之的做法。
“我看他不是被長歌鬼迷心竅,而是根本就不把我們崔家放在眼裏。”崔浩天聯想到朝堂之上謝言的猖狂和傅易之的暗中授意,這樣明顯的對立任誰都看得出來,不點明罷了。
除了傅易之的愛,曼羽對崔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倒還是自信滿滿。
“爹,您是堂堂右相首輔,本宮是天朝之母,皇上如何撼動的了?”曼羽話裏話外都是不屑。
崔浩天有時候對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也束手無策。
“你不要隻看表麵。表麵上他喜歡長歌,可誰知道不是一道最好的擋箭牌呢。凡事動動腦子,別連害個人還留下證據,唯恐別人不知道是你殺的。”
曼羽被父親說的委屈至極,沮喪地眼中含淚:“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長歌肚子裏的孩子是不能留的。”
崔浩天思來想去:“如今塞北戰事吃緊,如果能讓皇上親自出征,你不就有機會對長歌下手嗎?”
曼羽眼前一亮:“這是個好主意!可……皇上會選擇禦駕親征嗎?”
崔浩天陰冷的笑:“天底下還有你父親做不成的事情嗎?我說他去,他就必須要去,不去都不行。”
這裏麵還有一層關係崔浩天沒有對曼羽言明。傅易之禦駕親征,宮中無主,朝中無君,一旦傅易之發生什麼“意外”,不論真假,都極有可能擁立新君。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像傅君澤那樣,控製一個傀儡政權,霸權天下。
次日早朝,關於塞北戰事的奏折忽然多了起來,接連幾日都是如此。
傅易之眉頭緊鎖,凡影率先請戰,被崔浩天擋了回去。
“這次不像往常那般容易吃勝仗,凡大將軍看看眼下的局勢,邊塞聯合了邊際小國對抗大梁。沒有動力,士兵氣焰怏怏,有再好的作戰策略又能怎麼樣?”
“那依右相之見,當務之急該做什麼?”傅易之看向崔浩天。
“回皇上,老臣以為,當務之急就是鼓舞士氣,禦駕親征!”崔浩天一番言辭激蕩,後有不少臣子隨聲應和。
“這……”凡影看向謝言。
謝言眼看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對凡影的暗示不予理會。
倒是崔浩天,難得的詢問謝言的意見:“謝大人覺得如何啊?”
謝言迷迷糊糊,估計連剛才他們說的什麼話都沒聽清,連連稱好:“好啊,右相之見,自然是極好。”
“好!”傅易之一拍龍案,“朕禦駕親征,凡影為副將,明日便出發。”
崔浩天沒想到傅易之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比自己想象中要容易的多,心中不免得意幾分,就算曼羽在宮中隻是起到擺設的作用,可傅易之到底還要顧慮。
長歌那邊已經得到消息,心中難免不舍。
傅易之到景然宮的時候,就看到樹下熟悉的人影翹首眺望。
心中一暖,闊步上前:“怎麼出來了,早上天涼,趕快屋裏去。”說著,一手執起長歌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肩,兩人並肩而行。
“聽凡大哥說,你們要出征,明天?”長歌側頭看著傅易之的眉眼,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他的嘴倒是挺快。”發覺長歌盯著自己看,拿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眼睛裏似有碎鑽閃爍,熠熠生輝,“放心,我會平安歸來,我們都會平安歸來,而且,還要打勝仗。”
傅易之信誓旦旦,長歌雖然知道他從來不曾失信於她,可心還是一早就提了起來,從她得到消息那一刻。
長歌惆悵地歎了口氣,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傅易之眼睛裏全是笑:“你跟我來,我有東西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