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甩著鏢肉說:“你就瞧好了,弄不死他。”說著又搖頭晃腦的問:“出什麼事了?你到醫院幹什麼?”
“沒啥,就肚子有點疼,到醫院看看。”李存孝說:“對了老黑哥,叫幾個兄弟過來陪我解解悶,媽的在病房裏快憋壞了。”
李存孝當然沒好意思說蛋蛋出了點問題,話說回來,檢查都過了這麼久,醫生怎麼還沒回來?別不是蛋蛋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
打完球後,那種蛋蛋的疼就一直困擾李存孝,李存孝才偷偷摸摸跑來檢查的。剛才想到籃球場上發生的事,李存孝越想越生氣,就想著要狠狠教訓那混蛋一頓,這才把老黑招了來。
老黑是鬆江一代有名的流氓,滾刀肉,而且頗有勢力,李存孝也是在一次飯局上認識的,李存孝請他吃了幾次飯,洗了幾次腳,甚至還介紹了學校裏的姑娘,一來二去的就混熟了。
老黑走後,醫生進來了,那醫生手上拿著個本本,撇了李存孝一眼,李存孝的心頓時有些緊張了:“醫生我沒事吧?”
“檢查結果出來了。”
醫生翻著病曆本,慢條斯理的說:“情況不是很樂觀,你得的是(gao)丸撕裂綜合征。”
李存孝一臉懵逼:“媽的,這是什麼鬼?”
醫生把本子合上,解釋說:“通俗的來講,就是撕裂性(gao)丸破碎,簡單而言就是步子太大扯著蛋。”
李存孝臉色頓時一慘,媽個雞的果然怕啥來啥。
“醫生,沒什麼大礙吧?”
“大礙倒沒有,不過需要休息,還有以後難保沒有後遺症,盡量少做那方麵的運動。剛才看了,你還腎虧呢!”醫生眼裏隱隱帶著鄙視,李存孝臉色更慘,對張牧野的恨意更為濃烈。
第二天是個豔陽天,清晨的空氣彌漫著清新。
一早張牧野騎自行車去萬豐工作室有點事,走到校外一處三岔路口,突然發現後麵一輛麵包車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自己。
張牧野悄然轉頭看一眼,透過車窗看見幾個惡漢正凶神般盯著自己。
張牧野眉頭一皺,並沒有急於騎自行車向萬豐工作室方向,反而騎向一個偏僻的房產開發地段。因是早晨,工地裏還沒有上班,四周是一堆堆建築廢墟,即便殺了人也沒個鬼知道。
張牧野把自行車停好,點根煙慢慢抽著,很快便看見後麵的麵包車殺到。
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差點栽進土堆裏。車上七八條漢子拿著鐵棍砍刀、罵罵咧咧的走出來,發現張牧野自行車停著。一個胖子頓時嘴一歪:“喲嗬哦,挺拽的嘛!知道爺爺找你啥事嗎?”
“不知道。”
張牧野猛吸一口煙,邪邪的盯著這幫人,一臉的流氓像。
“喲嗬不知道居然還闖這裏?敢和流氓大哥叫板你是怎麼做到滴?你媽的真是文盲碰到閻王爺,死字不知道怎麼寫。”
胖子牛逼哄哄的擼起袖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場喊一聲爺爺,爺爺幫你選塊好墓地,留你個全屍。”
張牧野慢條斯理的把自行車鎖好,然後從地上撿起塊板磚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