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看了一眼靠在柱子旁忍著寒冷,不住的發抖還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的無殤,一揮袖將其周圍的寒氣驅散,這才轉頭離去。
無殤頓時如釋重負,方才那種冷不似冬日那種觸覺,感官上的寒冷,而是那種隱形了似的,直入骨髓之間的冰冷。皮膚溫度雖然如常,但是早在不知不覺中,冷汗已經浸透衣衫。
看著飛身而去的身影,無殤跌坐在地上苦笑,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如此窩囊的,當初說好的信她永不變呢?
神龍山的後山之中,一個馭風而立的青衣無姝,一個身處透著綠光的深藍色濃霧之中的白羽,原本一襲白衣已經看不真切了,隻是在日光的照射下依稀能看到那個嫋娜的身姿,儀態萬千。
空中淩風而立的二人自是引來了門中眾多門徒的觀望,一個個都在猜忌這到底是誰在和無姝師姐對峙,好大的膽量啊。要知道這神龍山出了大師兄無垠,就數這位無姝師姐修為最高了。
無姝很是自負,曆年以來仙界之中的仙劍大會她每次都在前三,她就不信治不了麵前這十多年前就敗在自己手中的丫頭片子。
心中念叨著,無姝沒有絲毫猶豫從神識之中將自己的流光佩劍取出,飛身而起直刺向白羽,仙力全全灌注在劍鋒之上,沒有留下絲毫餘地。
“小心!”
“無姝!”
“羽兒!”
陣陣驚呼從遠處傳來,白羽沒有理會而出長袖一揮,根根紅光暴射而出,自己則飛身後越數丈,衝出了濃霧,那絕美的身子盡顯眼前。
戒律長老瞳孔一縮,飛身而出就要以身為無姝擋去那幾十根殘虹針,但是那紅光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並不是按照常規的軌跡射去。
“啊~~~”
無姝發出慘烈的叫喊聲,三十六根殘虹針沒有一根虛發,根根入穴,專挑的她的痛處刺入。無姝應聲跌落,所幸戒律長老在身旁,並沒有直接跌落在地。
饒是如此,此時的無姝也是不好受,渾身好似全被鋼針紮過一樣。戒律長老見到自己的首席愛徒如此情形,眼看就要暴走,但多年以來的沉澱讓他耐著性子查看了下傷勢,查看之下才發現並沒有傷及要害,但依舊沒好氣的朝著對麵淡然立於地上的白衣女子說道:“還不快過來給師姐解了。”
隨著白羽仙力的收起,那團深藍色的濃霧也漸漸消散,或者說是再次滲入了其體內。
白羽自是聽到了戒律長老的話,但她仍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戒律長老懷中因為痛苦不堪而不斷掙紮的無姝,嘴角似乎是在笑,但細看又仿佛沒有。
“看什麼,還不快過來!”聽著懷中愛徒一聲聲呻吟,戒律長老心中更是疼痛不已,這無姝怎麼說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同自己的親生骨肉一般。
見白羽還是沒有動作,戒律長老一邊安慰著痛苦不堪的無姝,一邊盡量輕柔的在無心的攙扶下慢慢讓其坐靠在一旁的樹幹邊,完後抬步就朝白羽走來。
隱龍尊者暗道不好,這白羽不是神龍山門下弟子不說,但是誰先動的手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眾目睽睽之下這師弟要護短也不看看情形。
當即也是抬步越到戒律長老與白羽之間,先是朝著白羽報以一個有些歉意的微笑,繼而轉頭對著戒律長老申請嚴肅的道:“師弟,有你這樣求人的麼?”
“求人?明明是她出手傷的人,讓她來救治有何不可,何況她這針法中夾雜著針法,一般人如何解的開。”戒律長老振振有詞的說著。
“嗬嗬...”隱龍尊者無奈的哼笑了兩聲,“師弟,我問你,方才是誰先動的手?”
戒律長老一頓,老臉瞬間掛不住了,當即繞過隱龍尊者朝白羽稍稍欠身,“方才是老夫唐突了,還請師侄相救。”
一個仙派的長老如此,已經算是極大的麵子,白羽自是不會難為於他,趕忙上前相扶,淡淡道:“師叔眼中了,今日之事乃是我們二人之間前塵往事的了解,與仙門無關。”
戒律長老一頓,這才了然,當即也是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解決去吧,隻要與仙門無關,不要來煩我們這些老人...”說罷揮袖離去。
無心看著戒律長老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倒是隱龍尊者打量了白羽半晌,微微詫異的道:“你的鬼脈之力好像又強了不少。”又看向她那雙漸漸恢複深藍,但仍舊有紅光流轉的雙眸,“你現在能掌控自如了?”
白羽微愣,頷首道:“強了是不假,但是離掌控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