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皇上自那日起便沒有了任何動靜,無垠等人也隻是被押入了天牢沒有做任何處置,而白羽更是住進了張逸磊的別院中,朝野上下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嘩然之聲。
“多謝你了。”白羽對張逸磊沒有太多的感謝之詞,並不是不感激,而是她能感覺出他對自己的那份特殊,這讓白羽很是為難,希望能盡量遠離他。
張逸磊看著如此的白羽心中不由苦笑,看來自己是走不進那個地方了,但如此這樣看著她也是好的,起碼能為自己博得片刻的安心,“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讓氣氛一下尷尬起來,兩人相看無言。
“那個...我一會去看看左相。”白羽轉過頭,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知會一聲張逸磊。
“恩,好。”
沒有更多的語言,白羽邁步離開,張逸磊也隻是望著那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是夜,白羽幾番跳躍來到左相的院內,書房還亮著,左相有些佝僂的身影在燭光的照耀下映在窗紙上,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白羽沒有再停留,而是直接現身在院中,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你來了。”左相沒有回頭,仿佛早就預見了一般。
“相爺在等小女?”白羽心中疑惑,“不知您怎麼知道小女今夜會來。”
左相緩緩的轉過身,將白羽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一邊點頭一邊稱讚,“恩,不愧是凡林的女兒。”
白羽心中微愣,她沒想到左相如此直白,之間左相歎了口氣在屋內徘徊著,悠悠的說著,“凡林沒死在戰場,沒躺在朝野,卻沒想到會倒在江湖人手中。。。”話中的惋惜之情很是濃鬱,似乎是在和白羽說,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是我!是我害了爹娘,害了他們!”白羽現在滿腦子浮現的都是沈氏夫婦躺在血泊裏的場景,猛然跪地痛哭起來,聲音很是震耳,仿佛將壓抑了許久的都要發泄出來。
“傻孩子。”左相走過到白羽身邊,粗糙的手輕輕撫在白羽的頭上,“這不管你的事,你隨我來。”
說罷,左相率先走到那眾多書架之後,白羽緊緊跟隨。
讓白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書房沒有任何密室暗道,左相將她帶到書架之後,也緊緊是從那擺設的花瓶之中取出了一塊由明黃色綢布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她。
“相爺,這是什麼?”白羽疑惑的問道。
“這是你爹爹守護了一生的東西,當年也是為了這個東西,他才會將你丟失。”
白羽看著手中的東西,已然知曉了手中之物赫然便是那人人都想要的虎符,得虎符者得三軍。
“相爺,您這是所謂何意?”白羽搞不懂,為什麼會突然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
“這個你先拿著,等那日找到你的兩位哥哥,無論給誰都行!”說著左相再次叮囑道:“切記,不可落入旁人之手。”
“羽兒明白。”說著白羽手中紅光一閃,已然沒了虎符的蹤影。
這一手讓左相有些震驚,畢竟親眼看到一個東西就這般憑空消失,當真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但左相卻沒有多問,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包括自己。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不用和我說,去辦你想辦的事情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盡管提就是。”左相心中雖然知曉白羽不會放棄天牢之中的那群夥伴,但是卻也很明白的沒有問清具體安排。
白羽心中一片感動,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彌漫在心間。雙目有些濕潤的注視著麵前這位老人,點點頭,“好。”
“好了,沒事了,早些回去吧。”顯然左相今日等她來便是要將虎符交給她。
白羽朝著那負手而立有些佝僂的北京福了福身,這才轉身離開。
白羽沒有徑直回張逸磊的別院,而是直接飛掠來到宮內的禦書房。
禦書房內燈紅通明,但高高上座的皇上安辰宇卻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案之後,手中雖然握著狼毫,但卻沒有絲毫要動筆的意思。
再看看他的雙目,呆滯無神,一看便知這皇上再次收到了控製,現在完全受人擺布中。
然而擺布他的人此時也在這個燈火通明的禦書房內,很是隨意的翹著二郎腿坐在皇上的書案旁,漫不經心的翻閱這朝臣遞上來的奏折。
“嗬,沈凡林之女?好大的能耐啊!”翻閱奏折的國師突然冷笑出聲,聲音這那抹不屑沒有一絲遮掩的跡象。
“朝堂上不敢說,下了朝便一本一本參上來,切,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