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你不願去,那...”白千塵作勢起身,準備走的姿態,沒想到這段天涯一時間竟然原地跳起了腳。
“誰說我不去的!”然後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上,當下眉毛一豎,“給我一盞茶的功夫!”說完一溜煙沒了蹤影。
隻留下忍俊不禁的白千塵,極力憋笑的清水,以及嘴角抽搐不已的上官、秋俊彥。
待段天涯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上官就好比嘴巴裏被人喂了一隻蒼蠅似的,秋俊彥更是不聽的揉著自己眼睛,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若不是白千塵喚這人名字,他們還真難以相信此時他們麵前這華服玉冠的風流才子會和剛剛那邋裏邋遢的‘乞丐’是同一個人。
一盞茶的時間,段天涯簡單的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新做的錦藍色華服,刮幹淨胡子露出許久為見光的俊逸容顏,一頭鳥窩似的頭發也清洗幹淨,擦拭幹爽後被玉冠高高束起。認不出來,當真是怪不得二人。
一切準備停當,四人趁著夜色直奔望風樓,一走進密道段天涯便是各種驚歎,白千塵雖然也是心中驚訝,但那萬年不變的寒冰表情卻是依舊如初。
走過被夜明珠照如白晝的巷道,轉眼到了莫修魂所在的石室。
莫修魂此時已經昏迷,段天涯與白千塵一看這臉色便知道情況不容樂觀,立馬為其把脈查探起來。
但卻看到段天涯的眉頭越皺越深,半晌過後方才放開脈搏,開始查探他的身上,臉色,以及更為細節的地方。
“怪哉怪哉...”段天涯蹙眉疑惑的叫喊道。
“怎麼回事?”白千塵上前查問。
“恩...”段天涯微微沉吟,“小生需要就去查閱下典籍,不過閣主還是為他輸些真氣為好,當心他撐不過去。”說罷背起藥箱拽過秋俊彥領路,徑直離去。
然而就在白千塵為其輸入真氣的一霎那,不知為何即使是在昏迷之中的莫修魂也在瘋狂的吸納著白千塵的真氣,他自己根本控製不了。
守護在一旁的上官和姬陽德看情況不妙,但卻也不敢輕易上前,生怕二人都走火入魔,那可麻煩大了。直到莫修魂將白千塵的真氣吸的一幹二淨這才停止,白千塵亦麵色蒼白的昏倒在莫修魂的身後。
二人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直到段天涯頂著那布滿紅絲的雙眸到來,給白千塵服下一顆藥丸,白千塵這才虛弱的醒來。
“小生隻是讓你給他輸一點真氣夠他維持就行,你怎麼...”段天涯責備道。
白千塵也是一臉疑惑,“並非是我,而是他在瘋狂的吸食,我根本控製不了。”
“竟有這等事情?”段天涯亦是覺得困惑不已,按理說昏迷的人是沒有自主能力的才對。
“對了,你查閱的怎麼樣?”
聽聞白千塵問出,七星皆是目光相聚在段天涯身上,卻見段天涯再次來到莫修魂身邊為其把脈。
“如果小生沒有說錯,你們的主上應該是被人下了血咒。”
“血咒?”七星失色。
“沒錯,血咒由西域傳來,乃是用一人的精血以特殊的法子滲入到另一個人的體內,從而完成的咒術。而解法便是那獻出精血之人的心頭血,服下便可。”段天涯詳細的解釋道。
石室之中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靜中,片刻白千塵再次問道,“如果不解呢?”
“血咒發作一月內化為血水,消失於世間,屍骨無存。”
......
“咣當”
鬼村中的寒玉石洞中第五次傳來瓷器摔落地麵的聲音。
“羽兒,你這是怎麼了,昨天吃飯摔碗,今天煉藥摔瓶子?”魅影看著低著頭一眼不吭撿碎片的白羽狐疑的問道。
白羽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經常心不在焉,甚至吃飯的時候走神能把碗摔了,睡覺的時候神遊一夜不眠不困。當下輕咬著嘴唇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的。”
魅影拉起白羽,接過她手中的瓶子碎片,順勢抬手搭在了她的腦門上,“不燙啊,最近的藥浴也沒問題,怎麼回事?”
白羽有些尷尬的避開這隻優美而又修長的手,她能感覺魅影對她好,但是這種好有點讓她窒息,心底裏甚至有些壓抑的感覺,總是覺得魅影每次在看自己的時候都是在透過自己看著另一個人的感覺。“沒...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吧。”
“沒睡好啊,那,拿這個吃了回去睡覺吧。”說著魅影從懷中摸出一粒淡黃色的丹藥,丹藥一出白羽瞬間就覺得清香撲鼻,神清氣爽,尤其這兩日白羽還跟著他學了兩天煉藥,外麵光滑圓潤,色澤鮮亮,一看就知道定是名貴無比。
“不..不用了,我隻是沒睡好而已,不用...”不等白羽拒絕,魅影很是強勢的將丹藥一把塞進白羽的口中,不容拒絕的將其橫抱而起朝白羽的冰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