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草民就免了,草民隻想向皇上求個許諾。”
“哦?說來看看。”皇帝眯起雙目,閃爍著精光看向那麵容剛毅的年輕男子。
林毅本想求將白羽許配於他,畢竟好不容易再次看到白羽,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無比珍惜,隻想就這樣將白羽悄悄的藏起來,不在讓她受任何傷害。但又想到依照白羽的性子知曉恐怕是要徹底與他鬧翻了吧,無奈的搖搖頭。
老皇帝看著這個男子一會眼中盡是期盼之色,一會又是無奈之至,心中不由對他這個許諾很是好奇。
“那就求皇上給沈將軍之女沈語嫣一個可以自由支配婚姻的權利吧!”思量了半天,林毅終是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老皇帝更是瞪大了眼睛,他明明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這個男子每每說道沈愛卿那個女兒之時流露出來的溫情,都做好了賜婚的準備了,卻不想被林毅這個請求雷的外焦裏嫩,不由疑惑的問道:“你...不喜歡這個沈語嫣?”
“喜歡,但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我不能束縛於她,倘若她真的愛戀與我便會主動嫁於我。”說著臉上便顯現出一種對幸福向往的表情,“倘若她愛上了別人,我也不會強求,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幸福也是好的。”臉上的表情漸漸轉化為了失望,轉眼一切歸於平淡之中。
林毅走後,老皇帝坐在書案之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阿文,他如此年輕體會到了有種愛戀便是放手,為何鄭卻做不到呢?”言語中盡有著些許苦澀。
出了皇宮,林毅仰望滿是星辰的夜空,羽兒,如此許你一個自由,可會在你心中贖罪一分?
......
一隻麻雀自一個滿是翠竹的院中飛出,直飛天際。院中一個白衣女子亭亭玉立,不染凡塵,精致的五官仰望著天際,視線追逐著那隻麻雀而去,蒼白沒有血色的麵容之上帶著絲絲惆悵。
“沈姑娘,喝藥了。”溫潤的嗓音如同三月的春風直吹向心田。
“多謝修公子這連日來的照拂,小女想...”白羽轉身看這個儒雅又不失氣度的男子,想離開,但是卻難以啟齒,這些日子裏清崎以及阿木得臉一幕幕在腦中的閃過,她想回去,回去看看。但又不好向這個一直對自己無微不至的溫潤男子開口,霎時間有些難為情的將目光再次轉向他處。
修墨翎似是看出了白羽的顧慮,優雅的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了石桌之上,輕笑道:“沈姑娘想離開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恕在下唐突,姑娘如今的身子太過虛弱,隻怕你剛走出這個院子便會再次暈倒。”
是啊,白羽伸出修長的雙手,白皙的近乎透明,再次醒來的她內力盡失不說,竟然柔弱到多走幾步便會暈倒的地步,她何時如此嬌弱過。
深深歎了一口氣,蓮步輕移,端起石桌上的藥碗麵無表情的一飲而盡,徑自回房去了。
修墨翎看著優美沉靜的背影,端起石桌上的空碗,“今日這碗中加了比昨日多了一倍的黃連,居然還是麵不改色。”
......
另一邊,沈雲鵬跟在上官和冷皓軒身後在地底的密室中千回百轉,不由暗自心驚,沒想到小妹的這些朋友在京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都能造出這樣一個地下密室,盤根錯節好像一張偌大的蜘蛛網。
走了有半宿了,想必現在外麵天已經放亮了吧,難道說這個地道都蔓延到了城外?就在沈雲鵬暗自揣測之時,冷皓軒的冰冷的聲音響起,“到了。”
隻見秋俊彥從一個石室中出來,看到上官和冷皓軒便要上前說話,不料卻見沈雲鵬與飛貓身在其後,一怔看向上官,似是等待其解釋。
“別多想,主上讓帶來的。”上官收起了在外麵不可一世的風騷樣子,鮮少的正經姿態,“阿木怎麼樣了?”
秋俊彥臉上有些沉重,“阿木已經沒事了,幸好他的心髒長在右邊逃過一劫。”
“那你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上官一臉嫌棄。
秋俊彥看了沈雲鵬一眼,似是有些顧慮,沈雲鵬意識察覺,開口問道:“可是家妹出了事?”
秋俊彥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羽兒現在失蹤了,而且應該傷的不輕。”秋俊彥一歎,“你們先進去吧,主上在裏麵。”
沈雲鵬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或許見了這個‘主上’會知道些什麼,在冷皓軒的帶領下與飛貓兩三步便跨入石室之中。
看著三人進去的背影,上官上前拍著秋俊彥的肩膀,正色道:“他們進去了,說吧怎麼回事?”
秋俊彥歎了口氣,“據阿木所說,羽兒體內的魔性有可能又發作了,這次眠蠱也在這個時候發作,恐怕羽兒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