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待阿木說話便幾步跨上前走到床邊,拉開遮擋的床幔看到裏麵正在熟睡的白羽,原本白羽容貌就不俗,如今睡著的姿態更是沒有了醒著時的那份冷冽與出塵,更像是一個鄰家的妹妹,粉粉嫩嫩的皮膚嬌小的躲在被子下麵,讓人莫名的有種想要將其擁入懷中的衝動。
“哼,怪不得魂兒不惜暴露鬼塚的勢力都要去幫這丫頭,還算有幾分姿色,不過怪就怪在你有這幾分姿色上!”說著說著莫尋的五官漸漸變得扭曲,猙獰起來,抬手就朝白羽的天靈蓋拍去。
卻不想多年的殺手生涯讓白羽已經磨礪出對危險的敏銳,銳利的眸子瞬間張開,一個側滾翻堪堪躲過那一掌,起身一躍已經雙腳落地。
“你是何人?”冷冷的話語問出。
“小丫頭反應倒是不錯,不過這些都是枉然。”說著莫尋猙獰的麵孔依舊一掌向白羽掃去。
白羽剛剛因翻身起身牽動了傷口,此刻胸口竟隱隱作痛起來,而眼前這人武功又高深莫測,掌法奇快,眼見掌風襲來卻無力躲避。
就當白羽準備生受這一掌時,兩步開外的阿木突然擋在了身前,“星君快走!”
莫尋一掌便拍在了阿木身上,此時的阿木猶如斷線的風箏直直向後摔去,落在了屋內的紅木桌上,紅木應聲而裂,可見這掌風之大。
白羽見狀急忙過去將阿木扶起,卻見阿木已經口吐鮮血不止,顯然是內髒已受重創,但仍然斷斷續續的說著:“快走,你...不是他對手....快走!”
阿木對於白羽雖說沒有七星的關係好,但怎麼說也是這十年間朝夕相處過來的,更何況她剛剛親眼看到清崎為她而死,如何肯再看見一個摯友為自己而去,尤其對於他們這種殺手,真正的朋友簡直是寥寥無幾。
“不...不...清崎已經走了,我不會再拋下你不管的!”話語中帶著一抹堅持。
“嗬,阿木,看來你已經忘本了。”莫尋那原本就猙獰的五官更是扭曲,他最是討厭這種背叛的感覺。
說罷便運氣內力朝二人呼嘯過去,白羽也不再多問,指尖紅光閃過,殘虹針順勢飛出,莫尋見狀一個後滾翻躲過,抽出腰間的軟劍將殘虹針一一掃開,兩人見招拆招轉眼間竟已過了二十餘招。
“桀桀,能在老夫手下能過了十招的就算不錯,你這小娃娃還有些能耐,但你今日必須死!”說罷又一劍帶著罡風刺來,畢竟莫尋老辣,而白羽也內傷未愈,不一會數十招下來白羽身上已然有了兩道血痕,但白羽發出的殘虹針卻沒有傷及莫尋分毫。
白羽觸動內傷,又一口鮮血噴出,阿木見狀就要過去,奈何先是一腳,隨後又是生生受了莫尋十成功力的一掌,早已是強弩之末,情急之下竟然趴到了地上,但盡管如此阿木依舊往白羽身邊趴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星君死,跟了少主十幾年,這個是少主最在意的人,更何況是星君治好了少主的腿,無論如何星君都得活著離開!
阿木眼中的那抹堅定激怒了莫尋,“好呀,既然你如此迫切,本座就成全你!”說著一劍刺穿了阿木得心髒。
時間仿佛定格,趴在地上的阿木身上由背部而插入的一把利箭,身後還有因為要爬過來保護她而留下的血痕,觸目驚心。
“快...快...快走!”
“阿木!”眼看著阿木就如此死在了自己麵前,白羽撕心裂肺的喊道。眼前又劃過了剛走不久清崎的麵龐,為什麼都是如此,為什麼都是前一日都還在同自己說笑,結果卻都是因為自己,就這般直挺挺的死在了自己麵前,看著他們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瞬間白羽仿佛了魔症了一般,突然間雙目紅光大方,妖冶無比,“你該死!”瞬間周身殺氣籠罩,仿佛陷入了無底深淵之中,就連莫尋這樣的高手都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溺水者,自己的生機仿佛再被對麵這個瞬間變成紅瞳的女子一層一層剝離。
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莫尋當機立斷,遂釋放出十成的功力暫時驅散了一些周身的死氣拔腿就往外撤去。已經失去心智的白羽緊隨其後,腳步竟然一點都不遜色莫尋這個擁有將近六十年功力的高手。
莫尋一路狂奔,他怎麼也沒想到本想著來除掉這兒讓自己兒子大動春心的女子,好能讓他專心為自己辦事,卻不知這個女子如此的詭異。
不到一盞茶時間二人竟都已追到了京城之外,白羽突然停下腳步,神色一陣恍惚,扶額便暈倒在地。所幸的是莫尋因懼怕此時的白羽一路隻想的趕快離開,也不敢回頭觀望,沒有發現白羽已然暈倒。
然而誰都不知就在白羽紅瞳發作的一瞬,望風樓某一客房中的雲老確實陡然張開了雙目,淩厲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