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林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但是當著眾人的麵也不好發問,接過雲鵬手中昏厥過去的連城讓隨從去安置,自己則與雲鵬一起前去找尋連恒的蹤跡。
在攙扶安雅的途中,白羽就已瞧瞧的為其把脈,魔羅宮的腐骨毒。白羽眉頭深鎖,怎麼會,難不成是林毅?不對啊,倘若是林毅,那他今日目的何在?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心頭,不管如何,得先為安雅解毒才是。
沈憶嫣站在白羽的房內看著白羽為安雅整理被褥,衣服,不由問道:“三姐,這些讓丫頭來做就是了,何必如此親力親為?”
白羽沒有回頭,仍舊忙著手中的動作,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看不慣就出去。”
沈憶嫣哽住,竟一時不知再說些什麼,隻得跺腳摔門而出。
白羽瞥了一眼,確定了屋內再無他人,連忙從衣襟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朱紅色的丹藥讓安雅扶下。沒辦法,這種腐骨毒很烈,一旦中毒就是先行腐蝕人體的骨骼,倘若半個時辰內不解毒即便隨後救回性命也隻能終身癱瘓在床,將沈憶嫣將走當真隻是無奈之舉。
沈憶嫣卻是覺得白羽此舉是根本不將她放進眼裏,在房前的花叢中不停的踢著腳下的石子,心中有氣卻也不言表,隻是將怒氣都發泄在了腳上。
玉樹本欲過來打聽下消息,春風迎麵,一手背後一手搖著折扇,玉樹淩風之姿盡顯其身,“沈小姐,不知方才您與另姐...”
一聽有人在她麵前提白羽,沈憶嫣瞬間炸毛,打斷玉樹的問話,喝到:“關你屁事,滾!”跺腳,起身走開。
玉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回頭看了看躲在柱子後麵的若虞,悠悠問了句:“我這樣很討人嫌麼?”
方才因沈氏一家還願而離開的張逸磊與仇晏以及秋俊彥和化作雲景的莫修魂也紛紛不約而同的來到了白羽的門前。
給安雅服下用凝馨露所製成的解毒丸,又為其把脈,一切好轉正常後白羽神色這才稍稍鬆弛了些。
對於這個兒時因翻牆結實的刁蠻公主,白羽還是心生好感的,她隻是典型的一個刀子嘴豆腐心,一副俠義心腸,平生最愛的大概莫過於劫富濟貧了吧。
看著這個一身藍色勁裝的,五官精致而且皮膚細膩的女子,即使不施粉黛也頗為豔麗,眉宇之間透露著絲絲英氣。發飾很是簡單隨意,幾個小辮子將發際線的碎發編起,通通束到最後的馬尾上,馬尾上也隻是用藍色的絲帶捆紮著。沒想到十年不見,都長成這般動人的樣子了,若非連城變化不大,她還真認不出她來。
聽得外麵傳來陣陣腳步聲,顯然不是一個人,反正此時安雅也已經無恙了,白羽便起身打開了房門,就看到仇晏,秋俊彥等人都在門外,一臉關切之色盡顯無疑。
“丫頭,你沒事吧!”仇晏先是上前輕撫著白羽的額頭,問道。
白羽微微一愣,“沒事啊!”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可能,剛剛明明聽到你被扶回來了啊!”張逸磊不相信,急忙上前說到。
白羽一頭黑線,心中不由佩服起這廣大群眾的傳話能力,無奈開口解釋,“不是我被扶回來,是我把公主扶回來了!”
眾人這才長籲一口氣,莫修魂的目光更是一刻鍾都未曾離開白羽,雖然知道白羽功力深厚,但仍舊不停的打量著,確定她是否真的沒有受傷。白羽見眾人如此心下也是暖暖的,嘴角微微揚起,絲絲幸福纏繞心間。
看向莫修魂時,嘴角的弧度不由放大,目光中帶著一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其中。
繞記得當年她屠罪城歸來之時,雖然身受了些皮外傷,最後是因脫力而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哪知他卻就那般坐在自己的床頭等了她三天三夜,直至她情形,看著她進食後才放心離去。他的溫暖,她一直都知道。
這時張逸磊疑惑開口問道,“公主?哪位公主?”
沒等白羽開口回答,沈雲鵬就帶著太醫直奔而來,“徐太醫,這邊。”
沈雲鵬一轉頭就看到一群人都在門口圍著,白羽站在門欄處,開口便問道:“怎麼都在啊,小妹,公主可還好?”
“還好,隻是一直昏睡著未曾醒來。”白羽剛說罷。
沈雲鵬就神色焦急的將那徐太醫拉進,“徐太醫,您快來給公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