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塵走後白羽愣在原地久久不曾言語,而其後相扶的二人也是怔怔的望著她,仿佛在等她的選擇。
因為是個人都知道一下子接受突然間冒出來的兩個人,而且還是自己父母,是多麼難。
這時白羽動了,邁步走出了大廳。沈氏夫婦眸光暗淡,舒婉更是輕輕的啜泣著,就連平日威猛的沈凡林此時也是眼眶通紅。
“出來的急,有事情沒有交代,申時左右就回來。”雖邁出大廳,但卻並未離去,而是呼出一口濁氣側目淡淡的道。
這道聲音對於沈氏夫婦如同,失落傷心之氣瞬間消失,二人狂喜,舒婉麵上還掛著淚珠,但此時卻又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連連道:“好好好,你的院落十五年前就為你備好了。晚膳可有什麼想吃的?”
聽聞這備了十五年的院落,繞是冷清也不禁內心有些顫動,白羽轉過身,溫和的笑著:“我想吃醉香鴨!”
“好,爹娘給你備好,早些回來。”舒婉上前慈愛的理著白羽落在肩上的發絲,細細端詳著這麵前的容顏。
白羽這次並未躲避,任由其在自己臉上摩挲著,“好”
白羽離開將軍府,發現身後有不少小尾巴,隨即閃身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
後麵的小尾巴也接著進去,“去哪了?”一人問道。
“明明看到她進來的”這人開始打量四周,此處很少空蕩,隻有一個馬棚而已。
“此人不簡單,先回去稟告少主!”
待到小尾巴全都撤走,隻見馬棚挨著牆壁的一角,一襲黑衣的白羽正如一隻壁虎般撐在兩個木梁之間,身前的衣襟生怕垂下被發覺還專門別在了腰間,清晨這陽光一照,這個角落正好是個陰影,白羽一襲黑衣更是不易發覺。
白羽輕輕躍下,如同羽毛般輕盈,沒有一絲聲響。看了看那些人去的方向,沒有理會,隨即將輕功運到極致,朝望風樓而去。
即便此時已然陽光明媚,白羽又一襲顯眼的黑衣,被路過的眾人也隻是覺得一到光影一閃而逝,好像是自己眼花了一般,白羽一個利落的翻身,在飛舞到空中的一片花瓣上輕輕一點,就這般越過了望風樓的圍牆。而這片花瓣因著白羽的借力,順著借力後的勁風再次向上揚起了幾許。
望風樓後院的另一院子中,王玉樹麵色少有的嚴肅,步調極快的走進,敲了敲林毅的屋子,在屋外低聲道:“少主,血蛟傳話回來了,那邊有動靜了。”
“嘩啦”
門一下被人用內力打開,冷冷的聲音響起,“進來說。”
王玉樹邁步而入,隨手關上門,直奔主題:“白叔叔今日清晨一大早帶了一男子去了將軍府,而後白叔叔先行離去,男子片刻後離去。”
“那男子是何來曆?”正在床榻上打坐的林毅並未睜眼,開口問道。
“血蛟追進一個巷子。被甩了。”王玉樹抿了抿唇,麵色有些嚴峻,接著道,“血蛟雖說不是血煞中輕功最好的,但絕對算得上前十,能將他甩了的,可見不是一般人。”
如雄鷹般的目光自林毅剛睜開的雙眼中迸射而出,“讓血風去查!”
“可是血風如今還在涼城…”
沒等玉樹說完,冷冷的聲音打斷,“讓他兩日內必須趕到,那邊無論如何都要盯緊。”
在林毅的認知中,白千塵與仇晏在白羽心中是最重的,隻要一回來第一時間肯定回找來,所以他派人整整跟了十年,無一天鬆懈。
望風樓地下,白羽走到了鬼主莫修魂的石室前,門口的守衛低頭行禮:“星君”
“嗯,主上可在?”
“回稟星君,主上此時應該正在屋內用早膳。”
“你們都先下去吧。”白羽吩咐道。
兩名守衛都撤走,白羽邊上的石壁上敲擊了半天,啟動了石門開關這才進來。
“轟隆”
石門下落震的腳下都顫了顫,屋內桌邊輪椅上的莫修魂拿起手邊的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巴,“不是晚上施針麼?今日怎麼清晨就過來了?”
白羽去到一個角幾旁,開始擺弄裏麵的瓶瓶罐罐,一邊道:“我找到親生父母了,今晚會待在那邊。”
“什麼?”素來淡然的莫修魂吃驚的站了起來,沒錯是站起來,從輪椅上站起來。
白羽瞥了其一眼,”大驚小怪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坐下,如今你的腿還處於無力狀態,不能站太久。”
莫修魂乖乖的走來,做到床榻之上,麵色恢複正常,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