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怎麼樣?”發絲仍然淩亂的白千塵站在床沿,蹙著眉盯著床上那麵色蒼白的白羽,向正在給白羽把脈的青年男子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小小姐應該在三個月前受過重創,近日又被打傷引起了舊傷複發。”段天涯神情嚴肅的說著,“另外...”
“你倒是說啊!”仇晏一臉急切的追問。
段天涯並未著急回答,慢慢將白羽把脈的手放入被子中,起身這才對著仇晏和白千塵道:“小小姐體內的眠蠱...”
此話一出,白千塵雙目便迸發出淩厲的目光,段天涯接著說道:“這些年小小姐可能有奇遇,體內的眠蠱被暫時壓製了,但由於上次創傷過重,此次又複發,體內眠蠱有些蘇醒的跡象。”
白千塵一聽就趕忙在床沿坐下,伸手就要拿起白羽的左腕來看,那知白羽這時已經朦朦朧朧醒了,多年的殺手生涯,讓她條件反射的猛一睜眼,袖中的殘虹針帶著勁風瞬間就朝著白千塵的眉心射去。
白千塵瞳孔瞬間放大,淩厲的一個轉身躲過了要害,但麵頰仍被殘虹針劃出一絲血跡。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任誰都沒料到白羽醒來的第一反應會是這般,若不是白千塵躲閃即使,那豈不是要葬身於此?
“塵”反應過來的仇晏第一時間直奔白千塵身邊,確認白千塵無事目光這才不可置信的轉向白羽,“羽兒,你...”
此時的白羽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目,看著屋內表情不一的三人,發現了白千塵臉頰上的那絲血跡,目光一移就看了那枚沒釘入牆內的殘虹針。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在迷糊間做了些什麼,急忙掀被子下床跑到白千塵的跟前。
“爹爹,你沒事吧,我剛剛不是有意的,隻是...隻是我以為...”白羽急忙解釋著,生怕兩位爹爹誤會。
“無礙。”白千塵溫和的摸了摸白羽的腦袋,又順著理了理她鬢間的發絲,輕柔的動作和兒時記憶中的一樣,如同暖陽般的聲音在此響起,“爹爹知道丫頭不是有意的。”
白羽眼眶濕潤,當即趴在白千塵的肩頭放聲大哭起來,如兒時一樣。白千塵也不勸,由著白羽哭,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而此時段天涯和仇晏則是悄悄退到了屋外,關上了門。
不知過了多久,白羽仿佛將這十年的委屈都哭了出來,一雙美目紅腫的變成了核桃,在白千塵的肩頭又昏睡了過去。
雙目也微紅的白千塵,一手扶著白羽,一手捏了捏有些酸困的晴明穴,這才將白羽輕輕放到了床榻之上,輕柔的為其蓋好被子,隨後也關上房門出去了。
在別院中等候了一天一夜的秋俊彥心底有些不安,他與白羽感情最為深厚,不管執行什麼任務都是一起,就連三月前那次受創都是為了救他。
“不行,不能再等了。”秋俊彥喃喃了一聲,立馬站起拿起劍就向屋外走去。
走在街上的秋俊彥卻像個無頭蒼蠅似的,這青天白日的如何入手。咦,那不是三哥麼?正在街上苦惱的秋俊彥正好瞥見自家三哥在一間玉器行裏轉悠,連忙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