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她現身體還沒恢複,他就不跟她一個病人一般見識。至於其他人……
“來人,這宮女對本皇子出言不遜以下犯上,立馬拖出去處以拔舌之刑以儆效尤。”皇甫澤熙指著小喜說道。緊接著,前麵進來的侍衛便將小喜拖了出去。
小喜一邊掙紮著一邊痛哭求饒,可三皇子充耳未聞。
知秋跪在那嚇得兩腿直打哆嗦,見三皇子眼神望向自己,連忙開口。
“殿下,奴婢並未開罪皇妃,也不敢對殿下有任何不敬,求殿下明察。”
“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來人,將其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後再發配到幽刑司!”
皇甫澤熙最討厭舌噪之人,能留她一條性命已經是仁至義盡。當然他不會承認他之所以對她們如此殘忍,完全是把心中的怒火轉移到她們身上。沒辦法,他不忍對菲兒發火,就隻能找其他發泄途徑了。
等人都發落完後,皇甫澤熙看著案桌上堆積兩天都還未來得及看的公文,躊躇半天仍沒法靜下心去處理,遂而又起身前往淩煙閣。
“見過殿下……”
“皇妃可在裏麵?”
“回殿下,娘娘在裏麵,不過許是昨晚沒休息好,這會兒正在裏麵補眠。”
秋月想到前麵娘娘說過不許人打擾,所以便尋了個由頭小心說道。
皇甫澤熙聽到想要的答案,便要進去。
“殿下,娘娘說,不許任何人……打擾……”秋月見殿下正要推門進去,連忙鬥膽勸阻。
然而三皇子一個眼神掃來,她便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天哪,剛剛那殿下看過來的眼神,仿佛像是告誡她若多說一句就把她哢嚓掉……實在太可怕 了。但願娘娘一會兒不要怪她,畢竟對方可是景陽宮最大的主子,她們做奴婢的就是想攔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皇甫澤熙自幼便習武,所以聽力素來比常人要靈敏些。之前在門外時便隱隱似聽到有歌聲傳來,但卻聽不真切,加上心係菲兒自然也沒當回事。但開門進來後,那聲音明顯清晰了很多,有女聲也有男聲,而且那聲音的方向,似乎就是從菲兒所在內室這邊傳來的。
莫不是她屋裏還有別的男人?不!不可以!她明明早上才說不會和那個人在一起的……
想到這,皇甫澤熙一身戾氣的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內室。但見屋內並無其他男子身影,而菲兒此刻則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可他剛明明是有聽到一男一女在唱歌,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又靜下心細細的聽了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菲兒握著的那個手機上。那是他從未聽過的語言,歌聲和多種不知名的樂器混合在一起,時而男女合聲高唱,時而女聲獨自輕吟。雖然他對樂曲方麵並無研究,但畢竟以往也聽過不少宮廷樂器和曲目,這明顯不是藍夜國的曲風。那歌聲小的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聽在耳中又像似近在眼前、隻不過將聲音縮小N倍的吟唱。他雖然聽不懂歌中唱的是什麼,但他卻注意到了她那緊閉雙眸中那未幹的淚痕……
他的菲兒……她在感傷什麼?
在他疑惑時,那不知名的歌曲又開始新一遍的吟唱,細聽之下,竟是他前麵聽到的同一首曲子。
他摒住呼吸,輕輕抽走她手中的手機。見機子其中一麵漆黑一片,而且當自己看向那片漆黑時,那片黑暗中竟隨之出現了自己的臉。就像平日的銅鏡那般,卻又明顯比銅鏡所照的影像更清晰幾分。突然他不小心碰到了某處按鍵,那手機瞬間亮了起來,他想應該是無意中打開了這手機的機關。雖然驚詫,但畢竟昨晚時也有遇到過這事,想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就見怪不怪了。
但更讓他驚喜的是,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不再是之前菲兒和那名男子的畫像,而是菲兒獨自一人的畫像。畫像的背景是一片藍天白雲和某不知名的高聳建築,目測估計有近兩百丈高(1丈≈3。3米)。而畫像中的她穿著一身及地的紅色紗裙,纖細手臂和腰肢在單薄的紅裙勾勒下若隱若現,而細腰以下的裙擺處有幾片輕紗隨風飄揚,菲兒一頭微卷的長發披散著,姣好的麵容側身回眸淺笑……
他知道他的菲兒素來迷人,但仍是被這一身紅裙的她驚豔到了。
猶記得初見她時她一身雪白,聖潔出塵,就像意外遺落人間的仙子……
而此時畫像中的她,又像是傳聞中媚惑人心的絕色妖精,讓人一眼萬年……
但不論她是天上的仙女,又或是傳聞中的妖精,既然來到了他的生命中,他便不會再放她離開!
皇甫澤熙將手機輕輕放回她手中,然後摒住呼吸低頭,蜻蜓點水般在她的眼眸微微親了下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