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這次成語用得那麼溜”淩菲忽然想起上次秋月誇她時,想老半天還憋不出一句完整的成語。今日卻一連說了兩個,而且還準確無誤,忍不住揶揄道。
“娘娘,你又取笑人家”秋月對這個娘娘時不時冒出一些奇怪的詞彙早已習以為常。所以當她聽到主子這麼一說,猜到大致的意思,頓時滿臉通紅通紅的。
而淩菲見這小丫頭一臉不好意思,便沒再逗她。隻是看了看銅鏡中泛黃的模糊影像,又低頭看了看身上一身金黃的宮廷服裝。不禁疑惑問道……
“大小還算合身,隻是這衣服的顏色?”
不是說在古代,黃色的衣物是不能亂穿的嗎?記得這些日子和其他妃嬪接觸時,也沒見她們穿過什麼帶黃色的衣裳呀。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秋月忽然跪下道,讓淩菲有些不明所以。
“秋月,你這是幹嘛?什麼喜不喜的,喜從何來?”
“主子難道還不明白殿下的心意嗎?這金黃色的衣物除皇子外,隻有正妃品級才能穿戴。而殿下這時候將這衣服送過來,還讓主子一如既往的住在淩煙閣。這不是擺明告訴大家您就是殿下的正妃嗎?所以奴婢豈有不恭喜主子的理。”
其實從她住進淩煙閣的第一天起,秋月就知道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女子,總有一天會成為景陽宮的女主人,這算是女人的直覺吧。
“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並不代表什麼。”淩菲不以為然。
雖然這段時間看那個皇甫澤熙對自己確實挺好,但一個人的真心,又豈是一件衣服、一個位份所能替代的。不過思及秋月剛所說關於淩煙閣的事,不由得疑惑:她承認這個淩煙閣的設計布局確實很清新雅致,但除此外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特別之處呀。為何聽秋月的語氣,好像住在這的人有多了不起似的。
“住在這兒有什麼不同嗎?”
“主子您剛來不久有所不知,這個淩煙閣原本就是殿下為未來的三皇妃所建。在主子來之前,這裏未曾住過任何一位女子。而平日除固定的打雜宮女外,其他人都是禁止進入的。而之前跟您說過的那個惠妃,也是因恃寵而驕、擅自闖入淩煙閣,事後才被三皇子幽禁在荒院的。”
秋月回想著說道。其實對於淩煙閣,三皇子的一些妃嬪們是又愛又怕。總是想方設法的靠近,卻又害怕會因此而惹怒到三皇子。後來出了惠妃的事後,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才漸漸收斂了起來。
“自古男人多薄幸,喜歡時海誓山盟、甜言蜜語說盡,不喜歡時便隨意找個借口就把人丟一邊。”
對於秋月所言,淩菲不用多想便知道那女子的淒慘。想著一個花樣年華的妙齡女子,如今卻要在禁閉的黑暗中度過餘生,隻覺一陣淒涼。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縱然這個惠妃有萬般不是,那將她休掉不就好了,何必如此絕情。不過想想也是,對男人而言,女人不過是一件衣服。穿得久了、膩了,即使沒問題也會想扔掉,更何況還是在深宮內苑。這樣一想,這些天好不容易才對皇甫澤熙有些的好感,這下也蕩然無存。
“主子您誤會了,其實三皇子殿下並非那種薄情寡義之人。隻是他好像不喜歡別人進來淩煙閣,也不喜歡別人說起任何關於這裏麵的事。聽說在奴婢之前的那個宮女,就是因為無意間和外人提起這屋裏掛著的一幅女子畫像的事,後來被殿下直接賜死了。”
“是什麼畫像那麼神秘,連提都不能提?”淩菲不由得一驚,若非這畫中另藏著什麼玄機?
“這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來這後當差後,並未發現有任何女子的畫像。聽說先前的惠妃也見過那畫像,為此還和三皇子大吵了一架後才被幽禁的。不過主子就不用多想了,既然您現在住在這邊,那您以後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這可是史無前例的殊榮哦,也難怪柳妃和愈嬪嬪她們一個個心生妒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