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自那日醒來後,先是沐浴更衣,然後正常飲食、按時吃藥、不哭不鬧的,他還以為她已經接受了事實。
“殿下想必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如果隻是因為這張臉,那我寧可毀之。”
淩菲見他生氣,雖然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他將自己留下,是因為自己長得像另一個女人。頓時這股害怕,反倒成了滿腔怒火。於是轉身拿起不遠處的茶杯一砸,然後隨手拎起其中一塊碎片就要往臉上割。
“你這是幹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淩菲將要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時,皇甫澤熙快步上前握住了她那隻手及那鋒利的瓷片,一絲血絲頓時順著他的掌心流了下來。
“啊……”淩菲看到他手上的血痕,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可當她想鬆開手上的瓷片時,卻發現手怎麼都掙脫不開。
“娘娘你沒事吧?”
秋月聽見主子的驚叫,二話不說便衝了進來。但還未看清屋內情形,就被一股掌風打了出去,頓時口吐鮮血。
“全都不許進來”皇甫澤熙對外吼道,那暴怒的樣子就像發了狂的野獸。
“秋月……”
淩菲眼見他用另一隻手對著門口一揮,秋月便突然飛出門外,情急之下便想去看看。但皇甫澤熙一直不肯鬆開手,她又怕強硬拉扯下,會讓他手上的傷口更深。
“你快放開。”淩菲一臉著急的催道。
皇甫澤熙見她想走,非但沒鬆開,反而還抓得更緊,手背青筋浮現,而掌心下的鮮血也越流越快。
“不要走……”
“你瘋了,你手流血了,還不快點鬆手……”
淩菲看著已被血染紅的兩隻手,一臉擔憂。雖然看不清傷口所在,但她知道那必然是他的血,因為自己手上並沒感覺到任何傷口的疼痛。
“你別走,留下來”皇甫澤熙仿佛沒聽到她說的話,一直重複著。
“你先放手我們再說行嗎?”淩菲真是又著急又無奈。
“不,我要你先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皇甫澤熙一臉執拗,言語中既霸道又似帶著一絲懇求。隻要一想到她要離開,他的心就莫名一陣抽痛。連一直以來對外的稱謂也由原本的‘本皇子’而變成‘我’。
淩菲不知他為何如此在意自己的去留,雖說自己長得有些姿色,但他身邊也不乏美女,她才不相信他會對自己一見鍾情。如果隻是因為她長得像他所愛之人――‘蕊兒’,那他為何不想方設法將那本尊找回來,反倒裝作一臉深情的在這挽留她。難道是他愛的人已經不在人世,所以才想將自己留在身邊,好轉移他對愛人的思念之情?
可很快淩菲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她相信一個妃嬪成群的男人會至死不渝的愛著哪個女子,她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不管穿越是否是命中注定,她都要活出自己、做回自己,才不要當別人的影子,不管是灰姑娘還是那個蕊兒。她不想幻想什麼,更不想做誰的代替品。她就是她,是獨一無二的淩菲。但看他執意如此,心想如果現在不答應,還不知道要僵持多久。而同時,她又不想違背自己的初衷,於是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要我留下也行,用你的心來換,否則我寧可毀容甚至一死了之。”淩菲一臉絕決的說道。
“怎麼換?”皇甫澤熙對此一臉迷惑的反問。
“以一年時間為限,如果這一年內,你能用你的真心、你的愛感動我,那我便為愛而留!否則,一年後,你必須無條件放我離開,並給我一百萬白銀和一座雅致的庭院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