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論留候(1 / 2)

論留侯

千裏決勝半素簡,古今風雲一棋局。

謀定四海拂身去,聖賢心事付淩虛。

一騎馬蹄,踏平了父輩們傾盡滿身心血扶持的國家。一夜間,滿目瘡痍,百姓流離。他立於長殿之上,望著舊日繁華的都城,今時,新鄭城外,古道荒蕪,城牆上,凜風呼嘯,旌旗在無聲的飄揚,訴說著亂世中的滄桑。他便是“千古謀聖”――張良。

張良,字子房,韓國貴族之後,其大父,父五世相韓。公元前230年秦擄韓王安,韓破,良攜家僮三百人悉以家財求客刺秦王,為韓報仇。前218年,秦皇東巡,張良尋一大力士行刺,事敗,古博浪沙聞名遐邇。九年後,張良於下邳遇明主劉邦,相見如故,至此他精彩絕倫的謀聖之路正式開始了!

他反秦複韓,祀上受書,可見其有勇有謀,謙卑待人。

他降宛取蟯,佐策入關,可見其深謀遠慮,足智多謀。

他諫主安民,鬥智鴻門,可見其深諳王道。

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可見其心思細膩,善於配合。

他出下邑奇謀,畫箸阻封,虛撫韓彭,兵圍垓下,勸都關中,可見其謀略之深遠,功勞之大。

秦已滅,楚漢之爭已落幕,大漢王朝正在興盛。

他,出身世家,本就受萬眾矚目,韓破,即使在逃,他仍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之態。後天下定,他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絲名利,隻為尋一片自在。

先秦有莊子曾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子房,乃青雲之士,策謀之奇妙,是謂術家。雖列漢初三傑之首,卻仍功成身退,隱居山林,赤鬆原遊,白駒難絆。子房乃真英雄矣,一生願作逍遙遊,不拘世俗,真真自在也。

博浪沙散楚兵,鳳蕭聲動,謀四百載大漢,千秋功業墨痕留青史。

持天書運籌幄,青衣綸巾,敵一萬戶留侯,一代名臣曠古仰高風。

你長大了想要幹什麼

“你長大了想要幹什麼”這是個從小我們在大馬路上被父母領著碰上“七大姑,八大姨”都會被提及的事,這是個不論是在幾年級的課堂上都會被老師提起的話題,而這就是現在正在慢慢向我們靠近的,等待著我們做決定的問題。

小時候每當被人提問長大了想幹什麼時,大多數都會說“科學家”、“老師”、“作家”、“畫家”……可我卻從不知該怎樣回答,一個沒有理想的小孩在一群有理想的小孩中該是有多突兀。

慢慢地長大,卻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該死的問題。現在的我不是沒理想了,而是理想太多不知道該怎麼選了。

我想要當一個小說家,一個個生動鮮活的人物在我的筆下浮現。

我想要當一個漫畫家,生活中的每一篇陰鬱,我都可以改寫的搞笑無比。

我想要當一個建築師,讓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

我想要當一個隱士,與山水為伴,侶魚蝦而友麋鹿,悠然自得。

我還想要當律師、設計師、旅行者……

等再長大些,開始懂得想要做什麼,不是隻要想想就可以做到的,得有能力才行。想要當漫畫家,可我連個蛋都畫不好;想要當律師,我卻連一本與有關法律的書都沒看過……

在一個又一個的現實麵前,“我想要做”仿佛成了難以啟齒的事,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豈止是骨感,明明是硌得我肉疼。

現在的我是一個“三無人員”――無理想,無目標,無追求。每天做自己該做的事,過自己未知的生活。每天瘋瘋癲癲生活在這個苦逼的社會上,做一個開開心心的逗比。

現在的我不是沒有想過以後要幹什麼,隻是我沒有找到答案。沒有目標,我可以橫衝直撞的往前走,或許我會遇到一個桃花源。沒有理想,我可以恣意在人生畫布上揮筆潑墨,總歸是一幅畫,大不了是你們都不懂的抽象派罷了。沒有追求,我可以做自己的信仰,至少我不會作出某些特別出格的事。

未來,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的一個假象而已,做為一個“三無人員”的我一樣會學習,看書,做自己一切該做的,而我的那個“理想”,我始終相信當我足夠強大時,它就會出現告訴我“嘿,我在這”,我一如既往的期待著。

未來的你想要做什麼呢?有答案的,請你堅持,至少要對得起自己以往十二年的努力,對得起自己堅守了那麼久的夢。沒有的,現在請你停下手上的事情,休息一下,仔細想想,若你想好,請你努力,不要再把它丟到角落裏。若你沒想好,請你做好“三無人員”。

“ 願你貪吃不胖,願你懶惰不醜,願你深情不被辜負,願你傻人傻福,願你一直幸運~ ”

遊悠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隻斷線的風箏。 毫無牽絆地從一個國度到達另一個國度,完成生命的禪修。 若不是他一次次的呼喚、叮嚀甚至是耍賴, 她早忘了,還有這麼個人:視她如命,珍她如寶。 才發現,那條風箏線,一直在他手上。 所以,她回來了。 秦晟這個女人睡了他八年(好吧是他死皮賴臉纏了她八年), 卻連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分都不願意給他。 這麼多年來,他的使命隻有兩個,要麼等她回來;要麼,捉她回來。 要把她捉回來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不舍得委屈她罷了。 如果她決意要做一隻斷線風箏,那麼他就變成始終守護她的那一縷風好了。 即使千山萬水滄海桑田,隻要她一轉身,他還在。 1 已經很久沒坐過這麼慢的火車了。 慢到看天空的雲朵跟隨視線翻過一座又一座大山。 斯裏蘭卡的紅皮火車穿越於崇山峻嶺和高山茶園間。遊悠隨時隨地,都可以進入冥想的狀態,特別是在這個有70%人民信仰佛教的國度。 隻是此刻,心似乎已經很難一如既往地平靜。或者說,她已經越來越難,毫無雜念地跟隨原定的腳步,繼續走下去。令她意外的是,這種心神不寧竟不會讓她產生恐懼,反倒在心底,漫延過絲絲縷縷的幸福感,以及,莫名的心安。 腦中一幕幕地放映他的臉龐:大笑的,委屈的,無賴的,深情的…… 是的,她又想起了他。 這種借冥想之名實行的想念,近來頻率越來越高。真要命。 此時,正處於國際漫遊狀態的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一條信息。 是一張圖片。 坐在石門檻上的男孩,俊俏挺拔的身影斜倚著古老的木門柵,另一側臂彎輕柔地攬著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孩。女孩另一側的臂彎,則攬著一個和他倆一樣排排坐在門檻上的巨型金門外青山綠水,盛夏盎然。 整個古老大門就被三個相倚而坐的身影占滿,卻沒有絲毫違和感,反倒生出了幾分安寧與溫馨。 更難得的是,秦家老爺子搬了張雅座,正坐在他們身後,閉眼盤膝,輕撫著案上的一床古琴。 禪意悠遠,情在不經意間縈繞。這個畫麵,竟讓人心生一股莫名的感動。 圖片下麵附帶了一句話:女人,連小Sky都有女朋友了…… 遊悠看著手機,想起他那句萬年不變的潛台詞:你呢!你睡了我八年,卻連個名分都不肯給我! 附帶的是一個委屈無比的表情。 傻瓜。我這一輩子,哪裏給過一個人那麼多心思,一切隻因是你而已…… 不知不覺地,遊悠楊起嘴角笑了笑,首次帶些煽情又帶些感慨地回複: 我想你了。 坐在遊悠對麵的西方男人,看著眼前這個東方女子——清麗的容顏不施粉黛,嘴角掛著淡笑,氣質神秘而清澈,美得不可思議。西方男人手上拿著一個護照本,熱情洋溢地對她揚了個大笑,用英文客氣地詢問:“我想,這個應該是你的。” “照片很動人,”他比了比護照上的照片,“當然,本人更動人。” 遊悠疑惑地伸手接過,一看,果真是自己的護照。估計是剛剛掏手機時不小心弄掉的,真是,出神到大意了。她輕聲說了句Thanks。 西方男人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我知道上麵的字中文怎麼念,遊,悠,我說對了嗎?” 遊悠淡笑,點了點頭。 “那麼,你的英文名肯定叫Yoyo,中國人都喜歡這樣起英文名。”“不,我英文名不叫Yoyo,而是Zen,在西方,‘Zen’是‘禪’的意思。” 說完,客氣地點了點頭,遊悠合眼假寐,無意過多地回應對麵西方男人的搭訕。 那個信息發出去之後,似乎一直沒有回複。這樣的情況很少出現。 突然間很想知道,他在收到這樣一條信息時,是怎樣的心情呢。 2 當窗外的佛塔和平原湖泊慢慢浮入眼簾,火車到達了康堤這座可愛的佛教小城。早已和當地的佛堂溝通好,遊悠可以順利地入住佛堂居士修行的院落。當辦好手續並拿到居士證,天色已晚。吃過齋飯,簡單洗漱,吹滅蠟燭,也是時候休息了。因為,明天清晨四點多就得起來。 第二天,清晨5點。 遊悠出現在冥想洞,和所有居士一起,進行禪修。 大師正在認真講述課程。 盤腿而坐,遊悠聽得很投入。隻是大概才過一刻鍾,守門的小和尚就有些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附在她耳邊,用蹩腳的英文低聲說,“Zen,Your husband,outside,Hurry up!”Husband? 他們的行為已經引起身邊的人注意,避免影響其他人,遊悠還是跟隨小和尚輕手輕腳地走出冥想洞。盡管她很疑惑,哪裏來的丈夫? 走到外麵的院落,遊悠的疑惑瞬間變成了驚詫。 那個本應在遙遠的祖國的人,怎麼會……在這裏? 見到了想見的人,秦晟立刻朝小和尚雙手合十,虔誠地道謝。 小和尚見狀,也開心而害羞地朝他行了個禮,然後安份地退回到他原來的守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