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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的二哥是個中醫,這不是什麼秘密,當然,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個溫文儒雅的青年,居然會是頂樓那個整天待在法醫室裏、一臉冷冰冰的裴沅的男朋友。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是他特地送來給容恬的,自然都是好東西,譚芸又看了眼杯子裏的溫水,一咬牙,終於還是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味道並沒有想象中的難以接受,的確如容恬所說,帶著蜂蜜的甜味,明明是溫水,但喝下去的時候卻偏偏好像帶著絲絲的涼意,身上的汗還在,但才過了沒多久,心裏的煩躁好像居然就這麼一點一點慢慢地平靜下來了似的。譚芸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盯著容恬手邊的那個小瓶子來來回回地看,簡直就像是要看出朵花來似的,想問她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卻又因為她剛才那一句“祖傳秘方”而有些猶豫著不好開口。 容恬好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似的,一下子失笑:“阿芸你真老實,哪有什麼祖傳秘方?這就是普通的生脈散,好多中醫書上都有寫的,買了人參、麥冬和五味子,誰都能做的。” “容!恬!”譚芸立時炸毛,“所以說我最討厭腹黑了!” 容恬也不反駁,歪著頭笑得一臉無辜,譚芸氣不過,伸手就要來捏她的臉,容恬推開椅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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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來,往後一讓就避過了。 辦公室裏沒什麼人在,小姑娘們一鬧起來也就沒了顧忌,譚芸見自己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頓時也站起了來追了上去,像是非要捏到她的臉才能消氣。容恬笑著避讓,餘光一晃就看見了那個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眼珠一轉,伸手拿起桌上的瓶子就一路小跑著往他那裏去了。 “隊長,”容恬輕巧地避過譚芸的“追擊”,伸手拍了拍唐景的肩頭,“你熱不熱?” “還好。”唐景睜開眼睛,見是容恬,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起來,“怎麼了?” “沒什麼,”容恬搖了搖頭,子放回冰箱裏,然後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往譚芸身邊走,譚芸剛要伸手,容恬就快她一步伸出食指豎到了唇邊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阿芸,我們千萬不要吵到隊長喲!” 譚芸看著對麵笑得一雙鳳眼都要眯起來了的小姑娘,活脫脫就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頓時就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喲什麼喲!你就吃定了我沒你腹黑是吧!” 容恬有些討好地笑了笑,伸手挽住了譚芸的手臂,譚芸忽然一下子就生不起氣來,歎了口氣,白了她一眼:“你就來禍害我吧!對了,昨天喬隊給你介紹
容恬拉著她坐回了椅子上,有意無意地看了唐景的背影一眼,卻並不回答,隻是一個勁地笑,譚芸原本還想再問,卻被她笑得有些發毛,搓了搓手臂趕緊壓低聲音換了個話題: “阿容,你說唐隊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為什麼?”容恬愣了愣,有些不解—他今天心情不是挺好的嗎?早上一起吃早飯的時候還笑了來著。 “平時喬隊最容喜歡去捋虎須了,可是你看他今天壓根就不敢去招惹隊長!”譚芸睜大了眼睛,小聲分析著,“而且唐隊今天簡直就是玩命地使喚喬隊,一會兒讓他去送文件,一會又讓他寫報告,我看喬隊簡直就快要哭出來了,你說是不是喬隊哪裏得罪他了?” 哪裏得罪他了?容恬一想起昨天晚上唐景衝進來拉走她的時候那臉黑的模樣,還有在車裏說“誰他-媽-說的不喜歡了”的時候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在心裏笑得直打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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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給每一個人的幸運都是一樣多的,她很不幸的笨了這麼多年,是因為上天要她攢夠運氣、遇見他。
她說完也知道害羞,不肯露臉,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呼吸貼得他那麼近,熱熱潮潮的,顧安北覺得很不舒服——心跳太快了、渾身血熱。可是揪了揪她,她反而抱得更緊,他腦中“嗡”一下,索性偏過頭,嘴唇在她臉上尋著親,先是額頭、眼睛、沿著挺翹的小鼻子親下去,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顧西心口“噗通噗通”拚命的跳,努力的昂起臉迎合他,小小的舌頭怯怯的伸出來舔了舔他的唇,被他吮住了不放,她嗚咽了一聲想要往回縮,又忍住了,迎上去纏著他的唇舌磨蹭。
火熱的吻,吻得人都要化了,氣息用盡才分開,顧西伏在他肩頭艱難的喘氣,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顧安北卻絲毫不滿足,一手輕輕揪了她長發逼她仰起頭,他低頭迫不及待的啃她,她微微一讓、身下一動,他皺眉“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顧西以為自己碰著他那隻受傷的手了,立刻主動摟著他坐好,乖乖的湊上去被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