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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嘴仗打不贏他,改走功夫路線,她一記鐵砂掌就衝他胸口拍去,誰知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極巧的化解了她的力道,然後,他有力的大手向上一轉,幾乎沒費任何力氣就抓住了她張牙舞爪的手指,他慢慢的扣住她的手指,直至與她十指交疊。那樣自然而又溫情的姿勢,仿佛手指上的血脈牽動了心髒,那一刻,顧西的心化作一團綿軟的棉花,怎麼都硬不起來。她沉靜的抬頭看著他,他的眼中,隻有她小小的影子。
那真是讓人目眩神迷的一瞬間。顧西幾乎輕而易舉就丟盔卸甲。
顧安北牽著她進了電梯。看著光可鑒人的鐵皮牆壁上她和顧安北比肩靠近的身影。她然恍惚的有一種十分般配的感覺。他們身高相差十二厘米,一抬頭就能觸到他的嘴唇,真是適合談情的距離。
有的人一輩子沒有愛過人,有的人一愛就是一輩子。
顧西想上帝曾未讓她幸運過,出生時父母就舍棄了她,被人利用長大,那次她曾未想過自己會活下來,更甚者,會遇到他,這個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溫暖的人。
“顧安北,即使你日後變心了,也一定要告訴我,讓我知道真相。在這世上,我隻有你,你一定不要騙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即使最後不是我陪你到最後。”顧西仰著頭,眼睛一眨也沒眨的看著他,嘴角帶笑。
顧安北看著這樣的她,覺得心疼,這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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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響動。 慕容岩在那響動裏向她走去,一步一步,每近一步他眼底更添一絲歇斯底裏之意。 終於走到她麵前,他伸手捧住她臉,輕柔的呼吸撫在她臉頰上:“殺了你,誰來做我的皇後?” 他冷冷的笑著,眼神卻極溫柔,紀南卻被他看得整顆心都涼了。 她扯開他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紀西紀北已經分頭趕往城門與宮中,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通知吳乾,你趁早收手,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父親?”他不答她的話,反而笑著問她。 紀南霎時眼底浮起了一層薄薄淚光,她伸手狠狠推開他,帶著顫顫的哭音一字一字的對他說:“因為怕你死掉!明知道你大逆不道,我還是舍不得你死!為你寧願違背自己的信念,又無法完全放棄,於私情我對不起你,於大義我對不起夜國,我……我無情無義、不忠不孝!” 這番話她已忍了太久,此時急吼吼的衝他喊完,一腔氣勢全都用盡,小腿一軟,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紀南捧著自己的頭,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慕容岩在她身前蹲下,撫著她的頭發,濕潮的香氣從指間傳來,與她那細聲的哽咽一起,絞成了縷縷無形鐐銬,將他的心捆了個結實,可又撩的他渾身都熱。
眸中掠過沉沉的情緒,他的肢體先於意識做出了決定伸手將她攬於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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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隻要你說一次不喜歡,我就吻你一次?”宋儼的聲音帶著笑意,有些沙啞,“喜不喜歡,嗯?” “我信。”容清花了好久才終於漸漸將呼吸平複了下來,努力地掩去眼中的情緒,聲音有些啞,卻到底還是恢複了平素的淡然,“不說又能怎麼樣呢?就算不說出來,我也是……不喜歡你的啊。” “其實,你不該會喜歡我的。”男人沒有說話,容清微微鬆了口氣,掙了掙想要起身,男人卻箍得死緊,她有些認命地止了動作,卻因為察覺到男人此刻陰沉危險的氣息而不敢看他,隻是低了頭,不緊不慢地道: “你見過各種各樣的美人,我長得不醜,可比起她們來,當然是差得太遠了。脾氣大概還是不錯的,隻是又沒有什麼出眾吸引人的個性;家世不差,卻也怎麼都夠不上和你門當戶對。這樣,你又怎麼會喜歡我呢?” 容清忽然覺得吐字有些艱難,頓了頓,卻還是一點一點說了下去: “你頂多……也隻不過是因為我當年不問緣由地救過你,照顧過你才覺得親近,又或者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的女孩子,所以覺得新鮮罷了。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那麼多久之後你就厭煩了呢?我這麼無趣的人,每天啊就隻知道看醫書和病人,你怎麼受得了呢?到時候你厭煩了,我該怎麼辦呢?又或者……說不定哪天在路上又救了個人,最後連命都搭進去了……” 他心心念念的五年的女人,此刻就這麼乖順地躺在他的懷裏,唇上帶著他留下的印記,周身沾滿了他的氣息,她唇上異常豔麗的緋色還沒有褪去,嘴卻一張一合地不停說著拒絕他的話,甚至……還懷疑他的感情。男人的眸子越來越暗,終於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說“連命都搭進去”的話時再也忍不住,徹底爆發。 “你給我閉嘴!”手上的力道失了分寸,掐得容清的腰隱隱作疼,宋儼卻渾然不覺,聲音近乎低吼,“容清你他媽知不知道我從五年前就喜歡,不,就愛上你了!我一個二十好幾的男人愛上你這麼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你是不是覺得很變態?我自己都他媽覺得自己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