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您要我做什麼都行,您一定要救救他!唉~都怪我沒用,不然子房兄弟也不會變成這樣。”王不留行懊惱的摸著自己的光頭,一臉的愁容。
“放心,我的徒弟,我自會救。”麵前是受傷不醒的愛徒,老人雖語氣生硬卻還是安慰這個看起來快要哭的高大漢子。
血已經止住了,隻是這高燒還得回去了才能治。躺著的人麵色雖蒼白,可嘴角卻帶著一抹笑,似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
“小一來,往下跳!我在下麵接著你。”樹下的男孩,大概也就十一二歲,他張著手臂,神色緊張的安慰著,趴在樹上的小女孩哭泣。
“我不敢,子房哥哥。”小女孩看著樹下的男孩,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和鼻涕。
“沒事的小一,你難道不相信哥哥嗎?”小男孩故作委屈的問道。
“沒有,我最相信哥哥了!”小女孩緊張的看著樹下的小哥哥生怕他走了。“那哥哥一定要接住我啊。”
“嗯嗯,哥哥一定接住你”
“子房哥哥,你看我治好了它!”身著粉紅色衣服的小女孩,把手裏的小兔子舉到他麵前,一臉的興奮。
“恩,小一最棒了!”男孩把兔子放到地上,摸了摸它的毛,笑著看著一臉期待的她。
“你……”女孩一臉倔強的看著麵前被她氣的吹毛瞪胡子的父親。
“出去給我反省!氣死我了,不孝女!”她就那麼站在烈日下,等待著自己的救世主。
直到那抹青色的身影出現,她才放心的暈了過去,倒下前,她看著他突變的臉色笑了,老頭就是瞎說,子房怎麼會不喜歡我呢!
那個時候的她早就不在叫他哥哥,而是直呼其名。他一直喚她小一,從未變過。
“我沒有愛過你,更不會娶你,我有喜歡的人了,不要在纏著我!”他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她的話卻讓她如置冰窖之中。
……
一幀幀,一幕幕全都湧上心頭,根本就停不下來。蘇木按著自己的額角,一夜未眠,頭有些痛。
窗外,厚重的雲堆慢慢移動,漏出一角石青的天,有一片炙人的陽光灑下,樹葉上的殘滴,好似螢光千點,閃閃爍爍的動著。
“夫人……快……醫館。”紅花急急忙忙地停下,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掐著腰,大口喘著氣。
“你慢慢點,別急,怎麼了?”蘇木等她恢複的差不多,端給她一杯水,問道。
“是,醫館裏來了一位病人點名要你給他看病”把手從蘇木肩上拿下來,站直身子,紅花端著手裏那杯水一臉為難的看著她。
“這有什麼為難的,走,我們去看看。”蘇木往前走著。
“唉,夫人”紅花放下手裏的杯子,扯住了她,“你就打算這麼出去啊?”
啊?蘇木有些疑惑,順著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唉,忘了,“等我一會,我換件衣服。”
“夫人,您可來了!”夥計看著她就像找著救星了一樣,迎了出來,“他們明明就是……”
蘇木揚手打斷了他,往裏走去。來的路上,紅花都把事情給自己講過一遍,不過就是醫館名氣越來越大,有人受不了了,找了個病了許久,看遍桑海城的名醫都沒被醫好的人來砸場子了。
“人呢!你去叫他們夥計來,我今天倒是要問問,我們是來看病的,又不是來喝茶的,把我們放著算怎麼回事。”
“咳咳,小北別鬧,坐下!”一道低沉地聲音插了進來。
“哥~”
蘇木就是在這聲哥中推門而入,噗,“你們繼續,我等會再來!”說罷要轉身。這太搞笑了,一個大男人一臉媚色地拉著另一個男人撒嬌。
“你不準走”男子在後麵喊著。
“哦,我為什麼不能走?”蘇木回過頭,聲音平和的問道。
“你……”男子急得有些跳腳。“咳,這位姑娘想必就是他們口中的蘇木醫生了,他不懂事,還望你見諒。”一道淺柔地聲音插了進來。
“哥,我哪裏不懂事了!”
“沒事,請問你們是?”蘇木揚起笑,哼,誰不會嗎,我也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呢還。
“我是顧安北”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率先開口,“這是我哥,顧安南。你就是那個蘇木?”
“是我”蘇木對於桑海城顧家也有所耳聞,隻是這手段狠辣的顧大少爺原來這麼柔弱,白衣男子察覺到她的視線,偏過頭來,朝她笑笑。視線相對,她忙移開,這黑衣男子,還真和傳聞中的顧家二少爺一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