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劍的眼睛,不覺濕潤了。
曾經的時候,可不就是這個堅硬的像塊石頭一樣的男人,告訴自己:“男子漢,大丈夫,那是寧可站著死,也絕不可以跪著生的!”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才剛剛發生在昨天。
那時的天會很藍。
那時的雲會很白。
那時候的不劍,還很天真。
那時候的劉靜,還不叫嫣然。
不劍咬緊了牙關,攥緊了拳頭,甚至,就連他的呼吸也變得無比粗重和急促起來。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不劍的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憤怒咆哮。
曾記得,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帶給了他生命。
曾記得,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教會了他堅強。
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親情,那是比水更濃的血,是比火更紅的朝陽。
下一刻,再沒有絲毫的遲疑,不劍堅定的舉起了手中的黑劍不屈,衝著那冷漠的中年男子,殺了過去。
“老爹,請允許我有生以來的,第二次違背你口中的話吧。”
無比淩厲的劍氣,在虛空之中迅速的蔓延開來。
穀陽手持一柄僅有9寸長的斷劍,與危機重重的,必死之局中,殺出一條血路!
在穀陽的眼中有極重的凶戾氣息,出現。
隱隱的,穀陽覺察到了一種不好的境況,隻恐怕此時金劍福地已經是遭受了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失。
9寸長的斷劍,在滴血。
穀陽的身上,同樣是被鮮紅的血液,給染紅。
怕人的傷口,出現在穀陽肩膀之上,甚至,在那傷口之中,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穀陽白色的骨頭。
很顯然,在剛才精心策劃的殺局之中,穀陽的身體,遭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倘若,不是在關鍵的時刻,穀陽果斷拿出了那把,僅有9寸長短,卻是無比鋒利的斷劍。
隻恐怕,現在的穀陽,有極大的可能,就已經是變成了地上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們是誰?”穀陽冷冷的道。
“哈哈哈哈,你就是金劍福地的太上長老穀陽了吧。我很高興的告訴你,現在金劍福地除了你這個孤家寡人的太上長老之外。你們所有的弟子,都已經被我們給幹掉了。”
此時,說話的那人,正是在十萬大山之中,不劍曾經遇到過的那位馬家的看起來很是有些道行的長老大人。
“你是說,我金劍福地的所有弟子,所有長老,都被你們給殺死了?”
穀陽的聲音,出乎眾人預料的,很是平靜。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穀陽的身上密布著鮮血,還真有可能會有人願意相信,此刻的穀陽就是一個局外之人。
但是,下一刻。
穀陽手中的那9寸長的斷劍,宛若是活了過來一樣。
它竟然在第一時間之內,脫離了穀陽右手的掌控,獨自飛到了虛空之中。
“穀陽你這是在找死!”
馬家那位看起來實力很是牛掰的長老,高聲大叫著,“大家快一起上!穀陽這老東西已經是受了重傷,他馬上就要不行了。大家衝啊!”
而他自己,則是有些賊頭賊腦的,悄悄不斷遠離開人群,遠離開穀陽與眾人大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