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場麵,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其實,??????其實,其??????其實。”誰料,下一刻,鄭長老卻突然開口。
隻不過,除了‘其實’這兩個字,之外。鄭長老不知道為什麼,一時則是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
水月長老,看著鄭長老滿臉的憋屈樣,忽然就笑了。
不得不說,笑起來的水月長老,還是很有女人味的。現在的她,可一點也不像衝著不劍大發脾氣時候的,那個水月長老了。
這女人的變臉速度之快,還真不論年齡大小,這都絕對不是蓋的!
“其實,其實什麼啊?我的鄭大長老,你老人家倒是快說啊?”
笑著,水月長老莫名的笑著,她莫名笑看著鄭長老。
深深的,深深的,鄭長老廢了好大的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才鼓起勇氣,再次開口說。
“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感情。而我,又何嚐放下過你?”
“隻是,在我的心中,有著太多的遺憾。”
話語落下。
鄭長老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那樣,他整個人瞬間都癱在了他坐著的那把椅子上。
在三十多年以前,鄭長老和水月長老,兩人是金劍福地被大家所公認的一對郎才女貌的戀人。
那可是郎有情,妾有意;你若不離,我必不棄。
但好景不長。
隨著鄭長老收到了他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一個弟子不醉,也就是不劍的老爹。
從此,災難在無形之中,便已經是悄然埋下了。
直到靳家人,殺上金劍福地給他們要人的時候。
多年以前,從鄭長老一收下不醉,就埋下的災難,終於是徹底爆發了。
那一戰中,鄭長老命懸一線,遭受了無比可怕的傷害。甚至就連整個金劍福地,都是差一點被靳家人給滅掉!
到了後來,幸好是不劍的老爹,大禍引起的源頭不醉,給鄭長老送來了一滴極其珍貴的‘九龍涎’。
這才讓鄭長老,保住了性命。
可災難已經發生,曆經巨大挫折之後的鄭長老更是性情大變。
他隻是不住的責怪自己,鄭長老總是責怪他自己沒有能力,沒能夠保護好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沒有保護好金劍福地。
至於他個人的感情問題,就更是被其給徹徹底底的放下了。
因為災難過後,鄭長老忽然覺得他自己是個沒有用的男人,他忽然覺得他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以至於,後來,他和水月長老,就這樣拖拖拉拉了幾十年,也沒能有一個完美的結果。
可偏偏與幾十年前無比相似的一幕,竟是再一次發生在鄭長老的身上。
這一次,同樣的,他鄭長老也是沒能夠保護好他的徒孫張健。
以至於,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健,被迫叛離了金劍福地。
所以此時,要論難受,在鄭長老的心裏,是一點也不比不劍好受的。
“能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就在水月長老,說出這句話的這一刻,什麼長老的光環,什麼女人的高傲,統統都沒有了。
這一刻,水月長老,就像是夜晚的月光那樣皎潔,又如清澈的小溪那般溫柔的流著。
這一刻,水月長老,她就隻是個小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