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比之下,拿到古方更重要一些,你的身體拖不得了。百裏水月會下殺手隻是我們的推測,並不是一定的不是嗎?但再拿不到解藥,你的身體就是肯定要完了。”
“不行。”墨雲殤還是很果斷的拒絕,沐晰晴簡直無奈到抓狂了,直接耍賴起來:“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找百裏水月找定了!解決了你古方的事情,順便也把我和他之間的事給了了,拖著神煩!”
真的是暴躁了,沐晰晴來這裏這麼久第一次如此暴躁,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感覺自己最近的情緒很是不穩定,事後想起來她這種時候應該不至於會這麼暴躁的,連墨雲殤有一瞬間都被她嚇了一跳,他印象中的沐晰晴時而溫柔,時而狡黠,時而淘氣,時而闖禍,會開心的大笑,也會難過的哭泣……可從沒這樣暴躁,甚至有種像是火藥桶一樣一點就著的感覺。
“晴兒……”
“就這麼定了,誰勸都沒用。”沐晰晴從墨雲殤腿上翻身下來,端著肚子扶著腰就甩門而出,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隻餘下流火和墨雲殤兩人麵麵相覷。流火很是識相地把腦袋埋得低低的,生怕自家王爺被王妃弄出來的無名火會撒到自己的頭上。可是,很意外的,墨雲殤沒有發火,一言不發很是安靜的自己出了書房回了臥房,丟下流火一個人跪在書房的地板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流火苦著臉,不帶這樣玩的,他這到底能不能起來啊?王爺不是在變相懲罰吧?
沐晰晴並沒有一直呆在自己的屋裏,而是略作一番收拾之後便帶著暗衛坐著轎子就出了門,直奔清茗軒而去,她要盡快把這事情給快刀斬亂麻了,一直擰在這兒,她會被煩死,心裏也會一直鬱鬱寡歡,倒不如早死早超生——當然,她不是真的想快點死在百裏水月的劍下,隻是個比喻,比喻而已。
清茗軒,一慣的清雅,飄著沁人心脾的茶香,沐晰晴下了轎子剛抬腳走進去,就有人迎了上來:“王妃,抱歉,閣主這會兒忙著呢,怕是沒有時間見王妃。”
沐晰晴沒像前幾次那樣被他說一說就離開,而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向三樓的雅座,留下一句:“上茶,要好茶,孕婦能喝的茶。”
好吧,這下可把掌櫃的難倒了,要是她執意見閣主, 他還有理由攔著沐晰晴讓她離開,可人家擺明了是說來喝茶,列出的茶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他沒理由趕人啊。但是他更頭疼啊,沐晰晴現在在閣中如此尷尬的身份,所謂“好茶”,他都不知道該是哪種程度了,若是以前,那肯定是雪山綠蓮沒的說,現在……罷罷罷,他還是去親自請教閣主吧,看他怎麼說。
咚咚咚——
“閣主,小姐來了……”
“不見。”
“不是,她這次沒說要見閣主您,上了三樓的雅間,隻說是要喝茶,要好茶,孕婦能喝的茶。”
“那你就上。”
“可是屬下不知道該上什麼茶啊,之前都是雪山綠蓮,現在主子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屬下也不敢隨便把如此名貴的藥茶拿給她喝啊。”雪山綠蓮名貴的很,全天下隻怕就隻有清茗軒裏有,隻有百裏水月能喝,就算如此,那量也不夠他天天喝的,也隻是偶爾喝點,現在百裏水月為了省給沐晰晴喝,自己都不喝這茶了。
聽了下麵人的彙報,百裏水月略一沉思了下,淡淡地說道:“就雪山綠蓮吧,以後不用再來問我了。”
“是。”得了準信兒,那人很快地退下,沒多大會兒,就又小僮端著小爐、開水、茶葉等來了沐晰晴所在的房間,但是,百裏水月沒有進來,跟著進來的是掌櫃的。沐晰晴略一皺眉,問道:“我以往喝的雪山綠蓮都是水月親手泡的,怎的他這次沒來?”
掌櫃的苦笑了聲:“王妃別難為我們,一早就說了閣主正忙著,怕是見不了王妃,不得空。”
沐晰晴點點頭,也不難為他隻道:“我倒也不是一定要見他,隻是,你泡的出你家閣主的那番手藝嗎?”
“小的無能,還請王妃隻好將就下了。”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將開水在小爐上燒的滾滾的,沏茶的工序一道道熟練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