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林的人全都沒有發現,一個個去查問了包圍竹林的禁衛軍的禁衛軍統領回來也彙報說沒發現任何死的活的東西離開竹林,沐晰卓真的是忍不下去了,大吼道:“來人!給朕拿斧子來!”
周敦手下的一個隱衛立即領命離開,雖然搞不懂皇帝想要幹什麼,但他們做奴才的隻要服從命令就好了,其他的事不要想,也輪不到他們想。沒一會兒,那隱衛就拎著五把斧子回來了,放到沐晰卓腳前不遠處道:“回皇上,斧子拿來了。”
沐晰卓點點頭,隨手在剛剛一起搜林的禁衛軍中指出五個人:“你,你,你,你,還有你,拿上斧子,從這裏開始,一根根的把這竹子全給朕砍了!記得要貼著地麵砍,切麵不能太亂,不能弄壞竹子上的任何痕跡!”
“奴才遵命!”那五個人放下自己的佩刀,拿起斧子準備開幹卻又被沐晰卓叫了回來,“等等,周敦,再派人去拿些紙筆來,每根竹子上都給朕標上編號,並在對應的地麵標注那裏砍下的是幾號竹子。”
“是。”
沐晰卓想了想,這下應該完美了,剛剛那種搜法兒很有可能留有不少遺漏,如此這般肯定萬無一失,他就不信了,昨夜刻在竹子上的記號還能莫名其妙飛了不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已經當頭照耀,春日的陽光很是溫暖,沐晰卓等人在這大太陽底下累的一個個滿頭大汗,另一邊的惜情殿裏,睡飽了懶覺的沐晰晴正躺在院子裏舒舒服服的曬著日光浴。她手裏端著一個精致的小碗,裏麵是削了皮切成了小塊兒的各種水果,有梨子、有蘋果,還有剝了皮分成了一瓣一瓣的橘子,隻見她慢條斯理的用叉子叉了一塊兒梨子送進嘴裏,很是享受的品嚐著梨子的清甜之香,聽著暗衛彙報沐晰卓那邊的情況忍不住嗤笑一聲:“就他這智商,真不知他是如何坐上皇位的,也不知道父皇當初怎麼會覺得他能勝任一國之主的位置。哪怕小孩子應該都能想到昨夜的事情,誰會留在那裏等著他睡一覺之後一大早去抓啊?”
錦葵笑著接話:“哈哈,王妃聰明也不能這樣說人家啊,那坑那麼深,一般人都會覺得別的不在了,坑是不會消失的,就算填了起來,也還是有痕跡可循的。”
“你這妮子,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家王妃倒幫起外人說話了。”沐晰晴揮揮手裏的叉子作勢要打,錦葵慌忙做求饒狀,嘴裏念叨著“不敢不敢”,臉上卻始終掛著調皮的笑,沒一點正經求饒的樣子。
“王妃這麼有信心皇上不會找到被填起來的坑?”上官詩涵雖然恨著沐晰卓,可有著牢固君臣、君民思想的她絕做不出直呼皇帝名諱的事情。
“坑?誰說有坑了?填起來?總要有坑才會填啊,沒坑填什麼填?”沐晰晴一邊繼續吃著水果一邊反問上官詩涵,把她問的雲裏霧裏不知所雲。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頭緒,轉而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錦葵。
“別看我,王妃不讓說的,總是你隻需知道用了陣法就好了,別的不用管。”
“哦……”上官詩涵點點頭,也是,若這是一場戰爭的話,這些就可以說是軍事機密,她竟然昏頭昏腦的去問王妃的作戰機密,王妃怎麼可能會說呢,真是蠢到家了。
再她懊惱發愣之際,沐晰晴忽然開口問道:“詩涵,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沒?”
“打算?我早就決定跟著王妃了啊。”
“唔,跟著我沒問題,問題是你跟著我做什麼呢?”
上官詩涵無奈笑道:“不怕王妃笑話,父親母親出事以前,我也是被家裏當著大家閨秀教養著,學的總不是琴棋書畫女工一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王妃若不嫌棄,隻能留在王妃身邊做個針線丫頭或者幫王妃寫寫畫畫之類的事情了。”
“……”沐晰晴聽得滿頭黑線,這丫頭平日裏相處著也不像是這般胸無大誌之人,怎麼問起她的人生打算來卻是做個她身邊針線丫頭的目標?想到這兒沐晰晴忍不住不可相信的反問道:“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