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我答應你,我將是你的利劍,你的盾牌,殺你的仇人,保護你想保護得人,至於其他,我隻能說,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將天下百姓拖入無邊戰火之中。但沐晰卓這般急功近利、好鬥好戰的性子,怕是北寧免不了戰火四起,到那時,我保證,一定不再限製你。”
“有你這樣的承諾,足夠了。”沐晰晴感動地笑道,“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隻給他們惹點小麻煩,不挑起戰亂。”其實她也隻是個平凡的小女人,若不是有人實在惹得她忍無可忍,她也沒興趣到處征戰,巾幗女英雄什麼的,她沒什麼興趣的。剛才的那番話,她隻是想要確定,墨雲殤在麵臨必要犧牲時能否果決地做出選擇,後來她覺得她的試探有些多餘,明明就知道墨雲殤是和她一樣,從不是什麼心慈手軟悲天憫人之輩不是麼?他的不願引戰,僅僅是身為煜親王爺的一種責任罷了!
二人還在屋中對著地圖討論著沐晰晟可能的下落,屋外又響起了通傳聲,是安然手下五名負責刺探情報的人員之一,沐晰晴應了聲讓人進來,有些希冀著是不是安然那邊的人手有了沐晰晟安然無恙的消息到了,可惜那人所說的情報並不是這個,但也是個讓沐晰晴覺得歡快的消息——
還記得當初墨雲若被封為雲若郡主的酒宴嗎?還記得那場酒宴上沐晰卓不要臉的賞賜給沐晰晴加有打胎藥的酒嗎?還記得沐晰晴是怎麼“回報”他的嗎?現在結果出來了!這名被指派過去盯著沐晰卓的人今晚送來消息,他在離床兩三米遠處屈著腿彎下身低下頭,左手貼在身側,右手握拳在麵前以拳觸地,這是安然手下慣有的行禮方式,和煜親王府的暗衛行禮方式不太一樣,沐晰晴開始每看一次就笑一次,實在太像好多電視劇裏小太監們行禮的動作的,她好想和他們說“要不下次你們行禮同時大叫一聲‘喳’”,這樣真的就一模一樣了。可是剛剛聽過沐晰晟的壞消息,此刻看到這動作也笑不出來了,隨意擺擺手以示平身,那人立刻站起來道:“王妃,剛剛得到的確切消息,沐晰卓不舉,已有十多日,隻是近幾日才開始暗地裏命人醫治。”
“哪裏的人?太醫院?”
“不是,外麵請來的郎中,具體身份我們還在派人查,這種事情,想必不管治不治得好,這人隻有死路一條,用外麵的人到時候動手起來會方便很多。”
“這倒是真的,難為他了,強忍了這麼久才開始有動作,我以為隻需一兩日就逼得他坐不住了呢。”沐晰晴有些解氣地哼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的報應該來了。行了,你先下去吧,看安然那邊尋找八皇子需不需要你回去辦事,若是不需要的話你還去沐晰卓那裏蹲著,需要的話就先忙安然指派的事情。”
“是!屬下告退。”那人恭敬地又是一禮,轉身風也似的消失,連門似乎都是被風關上的,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屋內這會兒再沒有第三個人,沐晰晴放聲大笑起來,硬是笑的滿床滾:“雲殤,這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啊,北寧的皇帝不舉了,哈哈哈哈……”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墨雲殤從剛剛開始聽得就是一頭霧水,大約是猜到沐晰晴肯定某事某刻某地對悲催的沐晰卓動了什麼手腳,但他很想知道具體的呐。麵對墨雲殤的問題,沐晰晴很騷包的故意賣關子不好好說,就是想惹下墨雲殤,看看他著急上火的樣子,無奈此人道行高深,沐晰晴不說,他便不再問,悠閑地摸過一本書靠在床頭看。這下輪到沐晰晴著急上火了,眼見著魚兒不上鉤,也隻好自己把食物送進口了。於是乎,敗下陣來的沐晰晴同學乖乖地交代了前因後果,說完之後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咱們煜親王爺帶著得逞笑意的眼神,沐晰晴“嗷”地一聲往後仰倒在床上,什麼時候能讓她贏上墨雲殤一回?
皇宮大內。
沐晰卓的禦書房。
自從他發現了自己出現了不舉的毛病,就再也沒去過任何妃嬪那裏,連每月初一、十五這兩日必定要陪著皇後的日子也都取消了,對外稱作政務繁忙,國事為重,夜夜宿在禦書房,連自己的寢宮都不敢回,就是怕有人開口勸他翻牌子。他還很清楚地記得那日依舊宣召平時挺喜歡的一個貴人,在他坐上皇位之前那人不過是府裏一名小小的侍女,不過因著腰肢格外柔軟又會伺候人所以才得了沐晰卓的青睞,無奈實在是身份低微的孤女,不然沐晰卓真敢給她提提位份。可惜啊,那夜的燭光高照,那夜的紅羅香帳,那夜的溫言軟語,那夜的情醉魂消,赤/裸的坦誠相見,如玉肌膚的廝磨,嬌喘連連,隻差臨門一腳,沐晰卓正欲舉槍,忽然體內一縷奇怪的氣息遊走,原本高高仰頭的鳥頓時蔫兒了下來,軟趴趴的再無反應,沐晰卓大驚,驚過之後便是無盡的羞恥,他隻好用盛怒來掩蓋,身下那還半睜著眼依舊沉醉在情欲中等待著君王臨幸的女子此刻成了最好的出氣筒,小小的貴人而已,侍寢不周傷了皇帝,死罪就這樣定了下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時怎麼回事,就被一群太監塞住嘴巴拖到冷宮裏活活杖斃,從此冷宮的廊道又多了一縷孤獨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