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晰晴翻了個白眼又將聖旨丟給他:“自己看,真的是世事難料好不好。”
夙之漓接過去大概掃了一眼,表情怪異道:“這聖旨……?”
“不用想,腳趾頭都能猜到是沐晰卓用父皇的名義下的聖旨。我是小還是怎麼滴?去個家宴還要個不算是親戚的親戚陪著去?拜托,皇宮怎麼也是玄月公主的娘家好不好?如果墨雲若是王府嫡女還好說,可她這破爛身份……噫!太子想讓她就不能找個像樣點的理由?被利用的感覺真不爽!”沐晰晴氣呼呼地吐槽,心裏把沐晰卓和墨雲若從頭到腳鄙視了個遍。
“王妃嫂子,消氣……消氣……”夙之漓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沐之晴,“生氣對胎兒不好。”
沐晰晴接過來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放回桌子上:“哼,我到時候看看沐晰卓想翻個什麼花兒出來!這個仇我早晚得找他倆還回來!”
“那必須的。”夙之漓跟著附和。
“哎,你說這兩個人怎麼搭上的線,會不會有一腿?”沐晰晴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
“有一腿?”夙之漓一愣,雖然不太理解這個新鮮詞兒,不過不妨礙他理解沐晰晴的意思,一臉汗顏地說,“不至於吧,沐晰卓雖然不怎麼樣,但也不算是個好色之人,不會見到個女人就收的。”
“哦……好吧。”沐晰晴聞言隻好放棄了她八卦的心思,“這聖旨定然隻是個前奏,重點在那場家宴上,正月十五的晚上王府這邊就勞煩阿漓多照看了。”
“應該的應該的,王妃嫂子盡管放心就是。”夙之漓笑道,“倒是王妃嫂子去了宮裏要多加小心呐。”
“恩。”沐晰晴點點頭,目前搞不清楚沐晰卓想要幹什麼,隻好到時隨機應變了。根據夙之漓查到的消息,孫蓉幾乎可以肯定是恭王府的人帶走了,但還不清楚她和大禦藏寶圖有什麼關係。
“阿漓,東籬別院那邊看守再加緊些,以防恭王府抓孫蓉是為了要挾墨雲章。”沐晰晴嚴肅地交代,她也是剛剛想到這個方麵,或許是墨雲章知道什麼和大禦藏寶圖有關的消息也說不定,可是以那人呆板守舊的樣子,怎麼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好,王妃嫂子打算先去審審嗎?”
“你去吧,審人你更在行,而且我覺得墨雲章不知道,懶得費這個力。”
“好吧。”夙之漓無語了,隻好認命地又接下個差事,有時候他有種錯覺,他上輩子欠了墨雲殤的,現在再加上他的王妃。
正月十五元燈節。
大街上比之除夕夜裏更熱鬧了,道路兩旁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攤,賣什麼的都有,但最多的就是賣花燈的了,各式各樣的花燈,點上蠟燭放在裏麵,美輪美奐。元燈佳節,除了買花燈、賞花燈,更要放花燈許願。用來許願的花燈又叫許願燈,樣式各不相同,主要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能飛的、往天上放的,類似現代孔明燈的那種;另外一類是河燈,顧名思義,就是放進河裏隨水飄走的許願燈。
此時此刻,沐晰晴卻沒有好心情去放燈,她正坐在馬車裏前去皇宮參加沐晰卓辦的那個所謂的家宴。沐晰晴乘坐的是王府裏王爺、王妃的專用馬車,墨雲若雖然這次按聖旨要一同前去,但她身份低微,絕夠不上格兒和沐晰晴同乘一輛車,所以她乘坐的是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跟在沐晰晴的馬車之後,而且這輛馬車似乎是臨時租借來的,連煜親王府的標誌都沒有。
墨雲若是沐晰晴派了人前一夜裏悄悄從東籬別院帶回王府的,她聽說要跟著沐晰晴一同參加皇宮的元燈節家宴時欣喜若狂,待到這一日她穿上了或許是她最好的衣服首飾,但在皇宮家宴裏還是會顯得寒酸,所以沐晰晴還給她添了些許——畢竟和乘馬車不一樣,馬車規格有身份差距,然後她坐普通馬車任何問題都沒有,但她的衣服首飾的確是太上不了台麵,在符合身份的情況下必須給她加一些,不然讓她穿著太寒酸了,難免給人落個煜親王府苛待堂妹的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