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三十。”
“八十。”
“三十五。”
“六十。”
“四十。”
“五十,不能再便宜了。”
“成交。”
“吸血鬼,這輩子認識你,算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死胖子,就這破玩意,頂多就值個三五塊錢,誰知道你在哪個角落裏撿來的破玩意,五十塊錢全是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你就偷著樂吧!”
破爛堆前傳出肆無忌憚的叫囂。
李羽掂量著三胖子手中接過的小玩意,從破破爛爛的錢夾子裏取出一張嶄新的紅葉子。
“拿來吧,你就!”
三胖子眼疾手快的將李羽手中的百元大鈔搶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自己的口袋,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一副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的樣子。
“找錢!”
“晚上哥請你喝酒。”
“靠!滾犢子。”
十塊錢一瓶的衡水老白幹,外加一碟花生米,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塊,到底是誰請誰喝酒!沒天理啊!
虧三胖子有臉說,氣樂了的李羽抬腿踹向三胖子,三胖子雖然胖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靈活程度,輕巧的避了過去,逃也似的跑了。
李羽今年24歲,出身在贛鄱省龍虎市治下一個小縣城的普通家庭,一米七五的身高並不出眾,小麥色的皮膚卻讓美女都羨慕,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陽關,就像是鄰居家的大男孩,美女殺傷力百分之二百五。
學生時代的李羽,絕對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親民的形象,還算優異的成績,完全可以在當地選擇一個體麵工作。
可惜離開校園之後,李羽選擇了北漂,來到燕京討生活,撿著破爛,住著不到是十平米的隔斷間,美女殺傷力直接降成了負數,從此與美女絕緣,淪落到與大媽為伍的地步。
時過境遷,兩年的時間,李羽也在破爛堆裏發了些小財,逐漸的告別了十平米的隔斷間,租了一間單身公寓,從一個撿破爛的小廝,逐漸的轉變成為收破爛的小老板。
三胖子姓程,排行老三,體型龐大,對外宣稱體重隱藏的後綴都是公斤,人稱程三胖,是一個不入流的古董販子,也是李羽在燕京,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愛貪一點小便宜,在李羽初來燕京的時候,給予李羽極大的幫助。
平時相當照顧李羽的生意,弄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來李羽的破爛堆銷贓,十塊,二十塊的,李羽也是看情況的給。
像今天這種情況,也是司空見慣,李羽早已經見怪不怪。
手裏這件沾滿了泥土的小物件,李羽看一眼就知道是劣質的冒牌貨,賣個二十塊錢都欠揍,五十塊已經是頂天了,當然要是洗幹淨,擺在名勝古跡旁的文玩店,也許能賣個大幾百塊錢。
可這玩意再想要轉手,顯然已經是不太可能,隻能是用來充當破爛堆裏的填充物。
李羽苦笑了一下,將手裏的物件隨手一甩,畫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朝小山似的的破爛堆後麵落下去。
“啊呀!”
李羽並沒有聽見小物件與破爛相撞的聲音,反而是聽見一聲輕輕的痛呼,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個破爛場,可是李羽一個人努力經營起來的,平時除了他之外,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存在。
“是誰!”
李羽衝了過去,隻見一個衣衫淩亂的女子,半躺在破爛堆上,捂住嘴巴,驚恐的看向李羽。
美女!
憑借李羽多年的經驗,一眼就斷定眼前的女子是一個美女,盡管現在這位美女的臉上,沾染了點點汙漬,衣衫半解欲遮還羞,就跟剛剛受過淩辱似的,卻也最大限度的激發了李羽體內壓抑已久的男性荷爾蒙。
要知道李羽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在沒有穩定的女朋友,又不願意在大媽身上起伏的情況下,隻能強行壓製自己的欲望。
這一刻,李羽壓製已久的欲望,如黃河決堤一般,一發不可收拾,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你想幹什麼,別過來,別過來……”
美女掙紮了幾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跑兩步,就又自己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顯然已經是力竭了。
“畜生,居然把美女折磨成這樣!”
李羽走近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美女非但衣衫淩亂,多處擦傷外,手腕上還有嚴重的淤青,應該是繩子捆綁留下的痕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羽雖然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但也決不能眼看著女孩子在眼前受欺負而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