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好一見林染,立馬就哭了出來,衝著林染直接跪了下去,“蔣太太,您行行好,放過我哥吧。”
林染茫然的看著蘇靜好,蔣語冰忙提示,“杜衡。”
“喲,您是綁架犯的妹妹呀,真是失敬。今天是我女兒大喜的日子,家裏又忙又亂,沒想到混進了身份不明的人。”林染冷了臉道,“你哥是犯了罪的,要求請也是跟法官求情,你跟我求情有什麼用?難不成我能將你哥從監獄裏放出來?”
“隻要你們不追究,我哥就不會被判那麼多年。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求求你們行行好,給我哥一條生路吧。”蘇靜好哭的梨花帶雨。
“我記得你和杜衡是同母異父,難不成你母親和杜衡的父親餘情未了,想要撈出杜衡,重續前緣?”林染可不相信蘇靜好會這麼好心,撿著這個時候找來,誠心是想攪黃蔣語冰的婚事。既然有人想搗亂,她林染也不能臨場退縮不是?
蘇靜好神色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林染問題這麼刁鑽。
畢竟當時母親在婚內出軌自己的父親,並珠胎暗結,要不是杜家看在蘇靜好母親為杜家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哪裏會那麼容易放過蘇靜好母親,隻是離婚了事?
雖然母親是從杜家離開,嫁給了情人,但是在杜家的運作下,蘇家很快就沒落了。
換句話說,蘇家跟杜家根本就勢同水火。
現在杜家破產,蘇家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跟杜家扯上關係?
倒是一心想嫁豪門的蘇靜好得知曾經的杜家還算是個豪門,背著爹媽毫不猶豫的抱緊了同母異父的親大哥的腿。
當年杜衡念蘇靜好是自己的妹妹,也給過蘇靜好不少的甜頭。之後杜家破產,蘇靜好也想甩得幹淨,隻是杜衡早有準備,蘇靜好根本就來不及下賊船。
之後種種,不能說是身不由己,蘇靜好確實是想借著宋南風嫁入豪門,過上闊太太的日子。
為什麼那麼拚命的想要過上闊太太的生活?還不是因為不努力的日子實在是太爽了。
在蘇靜好的認知中,闊太太隻需要掃掃貨、逛逛街、喝喝下午,時常參加一些上流社會的宴會。她渴望那樣的生活,渴望那樣的身份,甚至有些恨母親沒有提供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同母異父的大哥保證她會成為宋南風的妻子,宋氏集團的女主人。
當這一切都被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搶走的時候,蘇靜好慌了神。
“蔣太太,今天是你女兒大喜的日子,你也不想觸黴頭吧?”蘇靜好見軟的不行,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還不忘撣撣禮服上的灰塵。
沒錯,即便來求情,蘇靜好身上也穿著價值不菲的禮服。
“你也希望你女兒的婚事能順利進行,沒錯吧?”蘇靜好臉上露著猙獰的笑說,“不過早注定了你女兒的婚事不可能順利進行。”
“難不成你是想搶婚?”林染失笑,“可即便是搶婚,也該是在婚禮上,而不是在接親的時候。”
蘇靜好咬牙切齒的說,“誰稀罕嫁給宋南風?我隻是想看看他失去摯愛是什麼樣子,也要他感受這種痛苦!”
說著,蘇靜好就從包裏掏出了一把小匕首,惡狠狠地瞪著蔣語冰。
“蘇小姐,有話慢慢說,何必要動刀動槍呢?”林染不著痕跡的將蔣語冰護在身後,“不論是宋南風還是蔣語冰都沒有主動傷害過你,你這樣對待他們,不合適吧?”
“什麼合適不合適?宋南風毀了杜家的時候,有人問過她合適嗎?送南風將我攆出公司,並且對所有大公司都打了招呼,不許我去工作,你們問過他這樣合適嗎?將我哥送進監獄,害的我母親病重,出了車禍死了,你覺得合適嗎?”蘇靜好緊緊地握著匕首,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染連珠炮一樣問。
“當年的杜家和現在的杜衡都是咎由自取,對於你母親的死我感到很同情,但人不是我們撞死的,跟我們可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為什麼你找不到工作,那得問你自己,問任何人都沒有用。”林染耐著性子拖延時間。
眼看就要到接親時間了,隻要宋南風他們一到,這一切都很好解決。
“胡說!如果沒有你們,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我會成為豪門太太,而不是這麼狼狽!”蘇靜好撕心裂肺的吼著,簡直就跟一個偏執狂一樣。
“媽,我沒事。”蔣語冰握住了林染的手,從林染身後走了出來。
她麵對蘇靜好說,“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清楚,你在南風的公司偷走了什麼,你心裏也明白。我們沒有報警,讓警方來處理,是念在你初犯,想給你一個機會,畢竟你是個女孩子。今天在這裏見到你,可見你並沒有吃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