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蔣部立找來,她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今天這回事。
宋延君趕了上來,伸手摟住了林染的肩膀,低聲道,“沒事了,所有人都安全了。”
“蔣家的那些人都抓到了嗎?這是殺人未遂,罪名應該不輕吧?”林染平複了情緒之後才問道。
宋南風垂著頭說,“主謀並不是蔣家人,而是杜衡。”
“怎麼可能?蔣成山去拿贖金,而且我們家跟杜衡名沒有恩怨,他為什麼要對阿語下狠手?”
宋南風看了林染一眼,隨即誠懇道,“對不起林阿姨,是我連累了你們,更連累了阿語。”
林染茫然的看了看宋南風,又看了看宋延君,腦子裏一團亂,完全沒有頭緒。
“語冰隻是昏迷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而且這裏有南風守著,我送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宋延君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告訴林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打算讓林染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畢竟敢動他宋延君的人,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林染本想在這裏陪著蔣語冰,宋南風又說,“林阿姨,您回去休息吧,我一定照看好阿語,不會再讓她受傷了。”
想到蔣語冰和宋南風正值熱戀期,想來蔣語冰醒過來,最想見的還是宋南風,林染想了想,決定不留在這裏做電燈泡。
和宋延君回到家之後,林染才覺得渾身脫力,直接癱在沙發上沒起來。
宋延君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好些了嗎?”
“我有很多疑問。”
宋延君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先將牛奶喝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林染接過牛奶,仰著頭就給喝完了,宋延君去廚房將杯子洗幹淨才坐在林染身邊。
“南風的脾氣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好。”宋延君不疾不徐的說,“我想即便我不說,你也多少知道些。”
“所以呢?”
“南風愛過盛淺語。”宋延君沒有避諱的說起這個,到讓林染覺得他坦蕩。
簡而言之,宋南風真的愛過盛淺語,隻是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底線被踐踏。杜家沒有破產前,盛淺語蹭來找過南風,那時候的盛淺語也萬分狼狽,隻是與現在不同的是,當時她是被杜衡害了。
男人在某方麵來說,跟野獸是差不多的,他們很有領地意識。
當盛淺語來求宋南風幫忙,杜衡得知之後很不滿,在商業上對宋氏集團進行打壓的事情做的十分得心應手。同時也篤定盛淺語和宋南風之間不清不楚,對待盛淺語手段更是提不上台麵。
宋南風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即便是對待曾經愛過的人,他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就這樣,他和杜衡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大,杜衡也越來越得寸進尺。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宋南風反擊的時候,杜衡甚至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杜家破產,杜衡對宋南風懷恨在心。
不光是指使盛淺語借由當年那點情分前來接近宋南風,更將自己那位同母異父的妹妹送到了宋南風身邊。
杜衡的妹妹正是蘇靜好。
隻是宋南風不僅沒有跟盛淺語舊情複燃,也沒有愛上杜衡的妹妹蘇靜好,而是愛上了蔣語冰,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畢竟,一開始宋南風就對一直是好的蔣語冰沒興趣,大家都以為蔣語冰根本就不是宋南風喜歡的那一款。
誰知道緣分是如此的奇妙,兩個根本就不被看好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杜衡一計不成,又生了很多計,不過沒有一次成功。
正巧,前段時間蔣家跟蔣楚北遺孀爭奪遺產而落敗,杜衡就聯係上了蔣成山,兩人一拍即合。
為了便於行事,蔣成山又捎上了被林染剝的毛都不剩的張昕圓。
蔣成山和張昕圓為了巨額遺產,再加上有把柄握在林染手裏,那可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不僅蔣家完了,張昕圓也得跟著完。
蔣成山和張昕圓抱著斬草除根的心裏,是確確實實想將林染做了,一了百了。當然,這件事蔣成山也聯係過蔣部立,蔣部立雖然心動,但還是因為膽小,臨時退出去了,在案發當天就帶著老婆、孩子飛到國外度假了。
可是杜衡不同,他隻是缺少東山再起的機會,他綁架蔣語冰並不是為了八千萬,而是為了蔣語冰這個人,以及蔣語冰手裏的遺產。
雙方各懷心思,不過目的不同,暫且也就一起綁了蔣語冰。
蔣成山自告奮勇去拿贖金,而將自己的侄女蔣語冰交給了杜衡。
林染心中一驚,想起在醫院的蔣語冰,連忙問,“杜衡玷汙了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