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南風這裏的突破口無法打開,又不願意繼續過窮苦日子的盛淺語將視線落到了宋延君身上。
宋延君不過四十多歲,帥氣多金,更重要的是死了老婆,應該更好拿下。
故而,盛淺語使勁了渾身解數來勾引宋延君。
當日,盛淺語借醉酒之際,靠著酒店的萬能鑰匙摸進了宋延君的房間,正準備生米煮成熟飯。隻是當日宋延君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當晚就飛了外地,第二天才回來。
至於當晚跟盛淺語在酒店發生關係的是誰,壓根就沒人知道。
“為什麼會去林小姐家鬧事?”宋延君沉聲問。
“家裏出現了變故。”宋南風看了林染一眼又說,“盛淺語的大哥酒駕,出了車禍,坐在盛淺語大哥摩托車上的女人當場死亡,她大哥也成了植物人,現在正躺在醫院裏,等著錢做開顱手術。她父母逼得太緊,而且你又一直避著她,當天她一直跟著你的車子,好不容易逮著了你。”
盛淺語從小就被教育成了扶哥魔,她存在的意義是為大哥服務的。
這麼多年,盛淺語身邊的有錢人沒有斷過,盛淺語也撈了不少,但是都沒有花在自己的身上。
盛淺語大哥不學無術,成年之後嫌棄工作太累,一直在家裏吃喝玩樂。
不工作就沒有錢,吃喝玩樂的花銷從哪裏來呢?
當然是從盛淺語手裏拿了,隻要沒錢就問妹妹要,這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後來盛淺語大哥談了一個女朋友,就是酒駕的時候當場死亡的那位,家裏逼著盛淺語給大哥買婚房。
盛淺語絲毫沒有反抗,在男人間更加賣力,最終為大哥買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婚房。
裝修、彩禮也全都是盛淺語來解決,父母、大哥隻坐在家裏等著盛淺語投喂。
盛淺語大哥成了植物人,醫藥費等著盛淺語解決,盛淺語大哥的未婚妻突然死亡,未婚妻家裏要了巨額賠償,也全都壓到了盛淺語的頭上。
盛淺語左思右想,隻有成為宋延君的妻子,宋氏集團的女主人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所以,盛淺語孤注一擲前來逼婚,但是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林染唏噓不已,而宋氏父子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林染可以確定,宋南風這個男人心裏已經沒有盛淺語的位置了,連同情都不肯施舍的人,哪裏還有什麼感情。
“張隊那邊還在等你的答複,他們都覺得盛淺語太可憐了,希望你能放一馬。”宋南風說出了來意,“張隊一直聯係不上你,讓我過來問問你的意思,盡快給個回複。”
“這件事你看著辦。”宋延君喝完了最後一口湯,心滿意足的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宋南風對於眼前的這一幕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隻點了點頭說,“那就這樣,我先出去了。”
宋延君揮了揮手,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說。
“我也一起走。”林染忙收拾好保溫盒,站了起來。
宋延君微微蹙眉,“這就走了?”
“吃飽喝足,不走留在這裏過年嗎?”林染白了他一眼說,宋延君又道,“那明天我是去你家吃還是……”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林染懶得跟他多說,拎起保溫桶就跟著宋南風離開了宋延君的辦公室。
“小宋總,杜衡的事情你了解多少?”林染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可以確定的是,將蘇靜好送到宋南風床上的是杜衡,在地下車庫跟蘇靜好說話的也是杜衡。
蘇靜好和杜衡話裏話外無非都是陰謀,至於這陰謀的目的是什麼,其實也不難猜。
杜衡的目標是蔣語冰,而蘇靜好的目標是宋南風。
蔣語冰才繼承了巨額的遺產,宋南風是宋氏集團的繼承人,兩個人都有共同點——有錢。
杜家破產,蘇靜好又是家世一般的傻白甜,渴望物質也並沒有什麼錯,算計感情似乎也沒有什麼槽點。畢竟感情這種事,各憑本事。
但是為達目的,不惜傷害別人,這就很惡心了。
宋南風頓了頓才說,“查了,有點問題。”
這意思就是不想往下說,林染歎了一口氣說,“小宋總,人心叵測,你平日裏多注意些。”
“謝謝林女士,我記下了。”宋南風態度誠懇。
從公司走出來,突然有人叫住了林染。
林染停下腳步,轉頭去看,原是蘇靜好追了上來。
“蘇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盡管之前鬧得不愉快,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