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君的葬禮上,宋延君的七大姑八大姨、堂哥、堂姐就鬧騰開了,為的不過是財產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宋家父母已經沒有了兒子,那些財產留著也沒有用,不如給親戚拿著花。
宋母剛經曆喪子之痛,耳根子軟,在兄弟姐妹的攛掇下,確實琢磨著要把財產贈送給侄兒,以後好有個依仗,宋念也好有個歸宿。隻不過,宋母還沒有行動,律師就將宋延君的遺囑搬出來了。
遺囑說的明明白白,宋延君名下所有動產與不動產、基金、股票百分之九十七給林染,剩下的百分之三供宋家二老養老之用。在搶救室的那點時間裏,宋延君想了很多,籌劃了很多,大概也顧慮到那些對宋家虎視眈眈的親戚們,所以他決定那百分之三的養老錢並不是全給二老,而是作為基金的形勢而存在。
在得知宋延君立了那樣的遺囑之後,宋家親戚就炸了鍋,甚至還去宋延君父母家大鬧了幾場,鬧得挺不好看,說話也很難聽。宋念嚇得哭哭啼啼給林染打電話,林染也顧不得身份,直接在南笙的陪伴下殺到了宋家。
看到那群披著人皮麵具的人們撕下了偽裝,露出了醜陋的真麵目欺負兩位老人和一個孩子,林染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在快穿世界積累的經驗讓林染嘴炮能力一流,直接噴的那些親戚目瞪口呆,順便還叫了小區保安過來趕人。
幾次一噴,那些親戚暫且是安分下來,而宋父、宋母也對林染的防備也稍微少了一些。
在林染的周旋下,宋延君留下的遺產都給了宋念,隻不過林染是宋念的監護人,直到宋念年滿十八歲,可以自由支配那些財產為止。
見林染沒有見財起意,宋家父母也就對林染的行為聽之任之了。
在宋念的堅持下,費了種種周折,林染辦理了領養手續,名正言順的以養母的身份陪伴在宋念身邊。
雖然失去了宋延君的陪伴,但是有一位像母親一樣的人守著宋念,宋念得以身心健康的成長,這讓林染十分欣慰。
除了陪伴宋念,林染大部分時間就紮在工作上,工作有了起色,倒也算是順風順水。父母的親近,林染沒有再拒絕,逢年過節送禮物、送錢,平日裏電話噓寒問暖,似乎也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偶爾與南笙約著吃頓飯,聊聊天,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你真的不為以後做打算?”南笙放下酒杯,看著林染問。坐在南笙身側的黃芩也跟著附和,“你看宋念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已經下來了,再過半個月就要去學校了,哪裏還有空陪你?再說了,宋念有宋念的人生,以後顧念不到你,陪著你的還是丈夫。我有個同事,雖然說是離異有女兒,但是女兒跟前妻,前妻也是個拎得清的人,從來不作妖。我而且我這同事人品好,南笙見過,也相處過,對其讚不絕口呢!”
說著還戳了戳南笙,南笙點了點頭,“人確實不錯,我也打聽過,跟前妻離婚主要是性格不合,並沒有其他的什麼糾紛。”
黃芩小心翼翼的提議,“要不你就見見?”
“謝謝你們倆關心,以後就別為我憂心這種事兒了,我現在活得挺不錯的。”林染好笑的說,“倒是你們倆,結婚幾年了,也不見動靜,這是打算丁克的節奏?”
黃芩看了丈夫一眼,隨即笑了笑說,“我倆商量了一下,真的打算丁克一輩子。”
“不會吧?”林染愣了一下,隨即說,“我看南笙挺喜歡阿念的,平日帶著阿念打籃球、踢足球、玩樂高不是挺起勁兒的嗎?”
黃芩歎了一口氣說,“南笙是心疼我,你也知道的,當年趙憐生的時候引起了並發症,身上的血算是換了四次,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當時我們倆都在場,南笙嚇得臉都白了。”
黃芩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向了南笙,南笙握住了黃芩的手,仿佛是在給黃芩勇氣一樣。
“從那時候起,他就決定不生孩子了,不想讓我遭那個罪。”黃芩看著南笙笑著說,眼睛裏藏著很多亮晶晶的星星,“這麼些年我也想了很多,我們有我們的人生,隻要這一輩子開開心心就夠了,至於孩子的事情,南笙不想要那就不要了。”
林染看向南笙,但是南笙正看著妻子,並沒有理會林染的心情。
“林染,說真的,找個喜歡的人一起開開心心過日子吧。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孩子的,現在這個社會像我們這樣丁克的夫妻很多,一樣可以很幸福的過一輩子。”黃芩語氣有些急切的說,“就當是給我一個麵子,見見對方,交個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