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被碧池叫姐就叫姐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染清了清嗓子說:任查喝多了,說胡話呢,你趕緊過來一趟把人接回家。這邊都是大老板,出洋相可不好,電話就別打了,喝多的人也說不清楚,你直接進包房把人接走吧。
那邊不疑有他,畢竟是接情郎這種活,當然要馬不停蹄的趕來啊,“行,我這就過來。”
林染掛了電話,這才慢悠悠的打開隔間的門,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形勢。
逃跑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林染摸著下巴想了想,又見洗手間裏沒有什麼人,頓時有了主意。
她出去看了看,任查果然是蹲在門口,林染衝著他招了招手,他連忙走過來,“收拾好了嗎?那些老板可都在等著了,如果惹惱了他們,對我們可沒有什麼好處。老婆,你就當時為了我,為了我們的未來,犧牲一下,好不好?”
林染沒有說話,直接將他拉進了女洗手間,任重忙說,“這不好吧?”
“把老婆親手送到別的男人床上,這種齷齪事你都能做出來,現在不過是進女洗手間而已,就受不了了?”林染冷笑道,“別裝了,你是什麼人,我和你都心知肚明。”
任查臉色微變,隨即梗著脖子說,“這不是為了我們將來考慮嗎?你知道的,我很愛你,但是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是有情飲水飽,我們得生活,得生存,就得向現實低頭。”
“你別跟我嗶嗶這麼多,我沒興趣,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林染見他這樣說,心裏就一陣陣犯惡心,“當初你沒臉沒皮的扒上我,不就是看上了我手頭的資源和人脈嗎?你現在賣妻,心裏打的算盤我也清楚,隻要我今天鬆口同意了這件事,他日你紅了就有借口跟我離婚,跟馬畢池相親相愛。對了,你和馬畢池已經開始著手轉移我的財產了吧?”
任查完全沒有料到,往日那麼好擺布的女人,今天怎麼就反抗起來了。為了穩住場麵,任查義正言辭的說,“你怎麼能這麼揣測你的老公?我和你結婚是因為我愛你,從來不是因為別的。”
“那行,從今天開始,我給你的資源都會收回來,你和你家人花我的錢,回去之後我就列個清單,麻煩您在最短的時間裏還給我。並且,請您把行李收拾收拾,立即搬離我的公寓。不是不圖我的錢、我的資源嗎,那你就得有個男人的樣子。”林染伸手拍了拍他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自古以來,男人娶妻,三書六聘,買房買車,而不是住著我的、吃著我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跟馬畢池搞破鞋,還妄想算計我的財產,賣了我換資源。任重,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任查的臉色鐵青,但是為了前途著想,現在他還不敢得罪這個老女人。
思來想去,任查決定繼續用老一套。
他伸手企圖去摟林染,卻被林染嫌惡的躲開了,“別用你那抱過賤人的髒手碰我!”
任查的手晾在半空中,林染冷眼看著他說,“想踏著我爬上去,那也得看看我願不願意讓你們踩,不是嗎?”
任查笑的有些勉強,他說,“老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馬畢池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我們是清白的。”
林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行啊,讓我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也容易,將馬畢池送給那些老男人,為你換取資源吧。領證的妻子都能被你拱手送出去,我相信,送一個經紀人出去為你鋪路,你是完全不會猶豫的。”
任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立即說,“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把她送出去給那些人,那我成了什麼了?”
“怎麼,她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我就是肮髒的老女人?”林染冷笑著說。
“老婆,你在我心裏是最美的。”任查連忙辯解。
“即便我再美,也比不過除了年輕一無是處的馬畢池,不是嗎?”
任查重重歎了一口氣說,“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要是不願意就不願意,誰也不勉強你,你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染笑了那麼一笑,隻是那笑容讓任查心裏發毛,林染不疾不徐的說,“如果我是你,一定去包間看看,而不是留在這裏跟我扯皮。畢竟你能等,那些老板可等不了,去晚了,你心愛的馬畢池小姐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林染,你……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任查到底是褪下了最後一層偽裝,連忙拔腿就往外跑。
林染不慌不忙的洗了洗手,係統心有餘悸的來了一句:我還以為你要厚積薄發,等待時機,沒想到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渣男撕破臉。
林染擦幹手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又不是老狐狸,知道怎麼老謀深算,我隻想著讓自己全身而退而已。至於馬畢池會不會走進那間包間,那是她的事,畢竟一般的經紀人知道藝人老婆在場的情況下,有眼色的都知道要避嫌,隻有她迫不及待的往上湊,這事兒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