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林染擺了擺手說，“我對狗屁的愛情故事沒興趣，我現在隻想搞錢！”
宋延君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條街上的乞丐不說上百，也有幾十，都有領地意識，你再磨蹭磨蹭就會有人過來找你麻煩。到時候你別說賺錢了，怕是連小命都會搭在這裏。”
“不……不會吧？”
“你要是不信，大可再唱首試試，看看招來的是人民幣還是來霸占地盤的乞丐。”
林染壓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不是有句話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嗎？
自認為機智的林染直接問了係統：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係統清了清嗓子說：我很想告訴你是假的，但是事實是，這條街上都已經被乞丐瓜分完了，每個乞丐地盤的劃分已經精確到了街上地磚的塊數。
得到答案的林染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按說，在警局門口，那是宋延君第一次見到麵前這個女人。
也是宋延君第一次見到不藏著、不掖著，痛痛快快說話的女人。
老實說，宋延君就多看了她兩眼。
她離開後，林清然的母親鬧騰了一會兒，夏誠讓他先離開，他也沒有多言，就準備回家。
誰知卻在半路上看到了這個女人，站在人群中，一點都不怯場。
宋延君挺好奇，這樣一個出身不錯的女人會在大街上做出什麼，所以就跟著過來瞧瞧。
結局挺出乎意料，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坦白、率真。
在她沉浸在自己歌聲裏的時候，盤踞在這一塊的乞丐已經湊了上來。
如果不是他提前阻止，想來這個千金小姐現在已經狼狽不堪，而她此刻壓根就沒有發現危險的逼近，不知道是該吐槽心大還是沒腦子。
“如果你真的想賺錢，就跟我來。”鬼使神差，宋延君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林染狐疑的看著他問，“你該不會想把我賣到那種永不見天日的小黑籠子裏吧？”
宋延君不由的笑了，“你要是不敢來，就繼續留在這裏，等著乞丐過來找你麻煩。”說著也沒有理會林染，轉頭就走，沒有強調自己不是壞人，像是篤定林染會跟上去。
林染迅速的衡量了一下，當即做出了她自認為很明智的選擇，沒有繼續唱下去，而是跟在了宋延君身後。
宋延君將她帶到了一家清吧，他與清吧裏的負責人嘀咕了幾句，這才衝著她點了點頭。
這個點，清吧裏消磨時間的人居然也不少。
林染沒有扭捏，徑直朝著舞台走過去，直接清唱了一首。
林染一開口，請吧裏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挪到了舞台上，那歌聲用一句通俗的流行語來說，好聽到耳朵能懷孕。
雖然不曉得為什麼有人的那種器官會生長在耳朵裏，不過大概理解意思就好。
坐在吧台前喝一杯的宋延君在聽到歌聲時，往嘴裏送酒的手都頓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朝著林染看過去。
歌聲比在街上聽到的更震撼，更令他不敢置信。
清吧的老板立即湊過來問，“老宋，你在哪裏找到這樣的寶貝，能在我們清吧駐唱嗎？”
宋延君佯裝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酒之後，才說，“你都說是寶貝了，哪裏能隨便駐唱？今天就是來賺個快錢，一會兒你把賬結了。”
老板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你這是轉性了？”
宋延君並沒有理會他，注意力又挪到了舞台上。
林染在清吧裏賺到了來到這裏的第一桶金，而這第一桶金是托了宋延君的福。
從清吧出來，宋延君雙手插兜，側著頭看著林染問，“淩晨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林染晃了晃手裏的人民幣說，“謝謝啦，不用了，我有錢打車了。”
宋延君笑了笑，衝著林染擺了擺手，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說，直接開車撤了。
而林染也打到車回到了住處，簡單的洗漱一下倒床就睡。
講真，賺錢真的比吃屎還難！
臨睡前，林染問了係統一個很深奧的問題：鮫人留在人類社會，提前是不是必須得找到一個真心相愛，永不變心的男人？
係統嘻嘻笑著說：宿主，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
林染翻了一個身，鬆了一口氣說：是你越來越不動腦子了。
隨後，為了能完成任務，林染不停的報名參加各種歌唱比賽，將自己的歌錄下來上傳到原創網。
不過沒有人脈、沒有公司運營，更沒有任何獎項加持的新人想要在這一塊混出頭，簡直是難得一批。
有時候林染都想打退堂鼓，不過任務已經定了下來，不是生了打退堂鼓的心就能徹底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