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一個耳光招呼過去的時候,宋延君沒來得及躲,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不說,雙手迅速的從林染胸前抽回,整個人失去了重心,雙手劃拉著以圖穩住搖搖晃晃的身體,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的嚎叫著,隻要林染不施以援手,這人鐵定會從房頂上滾下去無疑的。
林染琢磨了一下,如果讓宋延君就這麼死了,對自己好像沒什麼好處,於是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伸手拉住了即將摔下房頂的宋延君。
宋延君剛站穩,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隻聽得一愣冷峭的譏諷聲,“打情罵俏都開始選擇在這種地方了?是怕旁人瞧不見?”
來人是蒼梧,他負手而立,就站在距離林染不遠的地方,一臉的倨傲。
林染權當沒有瞧見,隻看著宋延君問,“你方才有沒有聽到狗吠?”
宋延君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沒聽見,這裏有狗嗎?”
“可不就有一隻嗎?惡犬咬人,咬到了得自認倒黴的。”林染拎著宋延君正準備縱深躍下屋頂卻被蒼梧所阻,“城外五裏坡你失約了,今日就在這裏做個了斷。”
“誰說我失約了?”林染理直氣壯道,“我可是如實按照我許下的諾言踐行的呢!”
“我在五裏坡等到落日也不見你蹤影,你豈不是失約?”
“等等,當日我說‘隻等到落日,若是日落前沒有出現,就表示我已經跟無極門脫離關係了’,你可是親自答允的。”林染不疾不徐說。
“是我答允的不錯。”
“方才那句話裏可沒有指定是誰不出現。”林染一臉俏皮的說,“更何況當天我確實去了五裏坡,不過去的是山穀,我可是落日後才離開的。不信的話,你問他!”
說著把宋延君往身前推了推,宋延君驚恐的看了一眼下頭,隨即連連點頭,“對,那天我一直陪著她在五裏坡的山穀裏等著,但是你一直都沒有出現。”
蒼梧黑著臉,很顯然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在話裏給自己挖坑!
“你現在可是無極門的門主,身份不比往日,一諾千金是一定要的。當日你已經答允了,就不該再糾纏不休,若不然可有失體麵。我這種無名小卒不怕丟臉,但是你一個即將要角逐武林盟主之位的人,可不得不在意啊!”
很顯然,林染的話讓蒼梧不得不忌憚。
“蒼梧,我不追究你算計我、利用我的事情,你也別追著我咬,怎麼樣?”
蒼梧看了她許久,才道,“我一直以為你的心裏隻有我。”
“你自戀過頭了。”林染吐槽,順便加了一句,心裏有你的是九幽,可不是林染,你可表錯情了。
說起來,林染挺感激宿主沒有將她的執念強加在身體裏的,所以作為快穿者,不用被宿主控製,那感覺還是挺好的。
“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在沒有遇到這個混小子之前,當真沒有愛過我。”
“我沒有,別瞎說,我怎麼會愛你這種心裏如此陰暗的男人?我眼睛又不瞎。”
宋延君在一旁拽了拽林染的衣袖,小聲提醒,“咱這是在房頂,對手的武功也不知是高是低,為了小命考慮,你回答的時候是不是也得婉轉一點?”
“我得澄清清楚,以免某些人以為我眼瞎,對他心懷不軌,戀戀不忘。”
不論是在哪個時代,男人們自戀的程度不比女人低。某些男人隻要你多看他一眼,他就認定你對他情根深種,多說一句話就覺得你對他心懷不軌,多笑一笑就覺得你要嫁給他,與他生兒育女了。
深知這種情況的林染要在源頭將蒼梧的這個想法掐死。
畢竟,蒼梧的腹黑等級較高,若是扯上關係,搞不好就死無全屍了。
死也沒什麼可怕的,但是死無全屍挺不好看的。
例子,參見宿主九幽。
“你可知那魔頭為何給你取名九幽?”蒼梧臉色黑的很,卻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能是為什麼,九幽是地獄之意,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唄!”
蒼梧冷笑,“他的本意是讓你送你生父與地獄。”
林染拎著宋延君,直接饒過蒼梧躍下了房頂,還不忘回蒼梧的話,“那他就要失望了,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我生父是誰,想將其送下地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若是想尋你生父,可以來找我。”蒼梧站在房頂上,俯視著他二人道。
“多謝你好心,那種人渣,我不需要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說著就拉著宋延君朝著長廊走去。
蒼梧冷眼看了他二人許久,直到他們消失在一處拐彎的地方。
不多時,蒼梧身邊就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對蒼梧畢恭畢敬,“門主,可要屬下將他們——”說著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蒼梧高深莫測道,“且看著吧,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