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徒們行了跪拜之禮後,才有人將蒼梧抬回了房間,請大夫來療傷。
林染趁亂,離開了無極門。
待蒼梧痊愈之後,關於蒼梧叛殺門主,取而代之的事情很快就在江湖上傳開了,就連朝廷中的人也有所耳聞。
更可怕的是,與蒼梧本人有九分相似的畫像在市井流傳開來。
蒼梧本就是個俊俏男人,又有能力,雖是邪教的門主,不是有句話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那些大街小巷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拿著畫像思春,夢想著有朝一日,這位邪教的門主能做一回采花大盜,把自己給采了去。
不過是些閑來無事的婦人,做做白日夢罷了。
當然,這些畫像也傳到了宮裏,更傳到了皇帝的手中。
很快朝中就有流言傳開,“這邪教的門主,怎的與當今皇上如此相似,莫非是……”
有些話說的模棱兩可,就足以讓人心生疑竇。
再加上有心人存心引導,張貴妃之子流落民間,自甘墮落成了邪教殺手。
皇後之死也是那位無極門門主所謂。
譬如此類的消息不脛而走。
人言可畏,且不說這些都是事實,縱然是捏造,三人成虎啊!
再加上那些原本已經死掉的大臣又紛紛活過來,不約而同遞上奏本,雖然奏本中的內容不曾流出,也有人揣測出了大概。
朝中那些曾與蒼梧走得近的大臣,不免人心惶惶,連個整夜覺也不敢睡。
“如今,你心願可算是了了?”宋延君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問。
“當然沒有。”那人語氣輕快,坐在房梁上晃著兩條腿,不住的往嘴裏扔瓜子道,“那些私下與他聯絡的大臣還沒有被收拾掉,他心裏始終有幾分指望,再說他現在還是無極門的門主,沒有山窮水盡,這事兒就不算完。”
“當真如此恨他?”
林染歪著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宋延君道,“你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也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更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所以這個世上沒有人有權利要求我原諒他。生不如死,是他的報應。”
“若是當時你在戶部尚書的書房見到的不是我,而是真的戶部尚書,你當真會動手嗎?”
林染愣了愣,想起當日之事。
打暈侍女,裝扮成侍女,借著送人參雞湯的由頭混進了戶部尚書的書房。
那時候的林染心裏慌得一批,甚至端著雞湯的手不停的顫抖,碗裏的雞湯都濺出來了。
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屋中的人。
可是她的緊張,旁人能不知道嗎?
“怎麼,送個雞湯也如此緊張?”戲謔的笑聲傳過來的時候,緊張的雙腿打顫的林染直接將手中的托盤給打翻了。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捅他一刀再說。
所以,林染迅速的亮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朝著說話的人刺過去。
到底是第一次,匕首還沒有捅進敵人的皮肉裏,她握匕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那人歎道,“這樣沒用,還做什麼殺手?”
林染連忙定睛一看,卻見眼前哪裏是什麼戶部尚書?
“你怎麼在這裏?”林染心中一驚,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