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悲痛,她將丈夫和孩子拒絕在人生之外,獨自沉浸在悲傷中,再也不願意往外踏一步。
顧臨淵對雲楚楚或許是真愛,如果不是真愛,又怎麼可能容忍她這麼多年不履行妻子的義務?不僅如此,顧臨淵讓雲楚楚不用為生計煩惱,吃穿用度都是能力範圍內最好的,甚至擔心她的心理健康,七年來一直讓心理醫生不間斷的來別墅為雲楚楚進行心理輔導。
雖說雲楚楚的心理疾病沒有明顯的改善,但是現在的狀況相比較七年前才失去雙親的時候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即便雲楚楚的病情好了很多,但是顧臨淵心裏明白,和雲楚楚的婚姻已經維持不下去了。正因為在這段婚姻中看不到希望,顧臨淵才決定放棄,重新開始新生活。
這麼些年來,顧臨淵斷斷續續交了不少女友,但都停留在吃飯、送包這一層。唯有到許靜這裏,除了吃飯、送包,也曾試過親吻,但也僅僅是到此為止。
不是不想更進一步,而是下不去手。
顧臨淵靠在床頭翻著手裏的書,可是書裏的字卻一個都看不進去。
隻要一想到雲楚楚睡在隔壁,他就心神不寧。
本以為早已經對雲楚楚心灰意冷,可一看到那張絕美柔弱的臉,就會丟盔棄甲。
顧臨淵歎了一口氣,心煩意亂,說到底,男人膚淺的隻能看到那張臉。若不然,如何解釋明知道雲楚楚是個無趣的女人,但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就會淪陷?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爬起來了,顧臨淵要送女兒去上學,雲楚楚是不舍得女兒。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隻要在一起待時間久了,就會心生不舍。
這是第一次,雲楚楚主動問女兒,“周末的時候還會來看我嗎?”
“為什麼媽媽不能去看我呢?”林染擺出一張茫然的臉問,“爸爸家很大,有很多客房,隻要你搬過去,早上和晚上都能看到我。如果你願意的話,還能送我上學,也能陪我去輔導班。”
一想到要出門見到那麼多人,雲楚楚到底是有些恐懼的。
顧臨淵歎了一口氣說,“苒苒,讓媽媽慢慢來,媽媽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昨天出門野餐,對雲楚楚來說已經是很艱難的決定了,現在又要她離開住了這麼多年的房子,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媽媽,我下周再來看你。”林染重整旗鼓的看著雲楚楚說,甚至沒有再讓她為難。
眼瞧著雲楚楚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點了點頭,林染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去學校的路上,顧臨淵問女兒,“苒苒是希望跟媽媽一起住嗎?”
林染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顧臨淵又問,“是想讓媽媽陪在你身邊?”
“爸爸,你不愛媽媽了嗎?”林染歪著頭問正在開車的顧臨淵,“小朋友們說,隻有不相愛的人才會離婚的,爸爸已經不愛媽媽了嗎?”
係統弱弱掙紮:小朋友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林染:你閉嘴!
係統聲若蚊呐辯解:小朋友表示不背鍋!
顧臨淵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兒這個問題,他陷入了沉思。
林染歎了一口氣說,“爸爸都沒有努力過,就要放棄媽媽了嗎?你瞧,隻要肯努力,媽媽還是願意出來走走的。”
“爸爸覺得很抱歉。”顧臨淵在等紅燈的時候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女兒解釋這些事情。
林染歎了一口氣,識趣的沒有繼續往下說。
孩子再早熟,也得有個度,她還不想暴露自己快穿者的身份。
林染又開始在學校和特長班來回奔波,林染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東西要學。
係統安慰:所謂技多不壓身,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林染:有錢人家的孩子早就贏在了起跑線,為啥還要這麼拚命?
係統打著哈欠說:你以為階層是怎麼形成的?別以為富豪圈隻會吃吃喝喝玩玩,人家不僅有錢,還人美心善超努力。當然也有一部分得過且過混日子的,不過就算人家混個十幾二十年也沒有什麼問題,一旦想要奮起,家裏有的是經濟、人脈的支持,一般人沒得比。
林染:這個世界真不公平。
係統:任何世界都是弱肉強食,像雲楚楚這樣的弱雞得虧投胎投的好,前二十年,有錢的父母嗬護著,後麵這幾年也是由富豪丈夫照顧著。雖然活的時間短,但是這短短的一輩子,享受過的是別人幾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沒吃過什麼苦,也沒有受過什麼罪,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自怨自艾。
林染繼續歎氣,認命讀書、學特長。
本以為還得跟許靜鬥智鬥勇,誰知道自從野餐事件之後,許靜再也沒有出現過。
保姆家中突然有事,不能接送林染上下學,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人物就落到了孟昶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