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的一番話,不光是讓宋旭日的臉色變了,二房的臉色也都不大好看。
“新婦進門,你們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老夫人拍著桌子,疾言厲色道。
“奶奶,這哪裏是混賬話,我與二哥不過是勸大哥保重身子罷了。”宋嫻兒一臉無辜,“若是嫂子不愛聽,我們不說便是了,奶奶您可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二弟和三妹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自小便讀書習字,懂得禮義廉恥。今日說出這樣不合時宜的話,不光是丟了爹娘的臉麵,縱然是奶奶的麵上也過不去。”林染隨即看向老太太說,“奶奶,新婦剛進門,本不應該多言多語,隻是二弟和三妹這樣教養的孩子放出去,旁人或許不會罵他們,卻會罵做長輩的沒有教養好,才會養出這樣不會說話的孩子,丟的還是宋家的臉麵。”
宋旭日和宋嫻兒神色一僵,大抵是沒有想到進來的居然是這樣厲害的角色。
老夫人聞言,臉色也不大好看,“府中再請兩位夫子,好好教育二小子和三丫頭。”
宋夫人忙應了一聲,老夫人揉了揉太陽穴,擺了擺手道,“我也乏了,你們先下去吧。”
宋夫人又囑咐了林染幾句,便讓林染扶著宋延君回房休息了。
路上,宋延君顫顫巍巍道,“你本可不理會那些人。”
“我被揶揄了,還得做啞巴?”林染不高興的說,“更難聽的話我還沒有說呢!”
宋延君失笑,“這才新婚第二日,你便得罪了小叔子和小姑子,往後的日子隻怕是不大好過。”
“那又何妨?他們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自找麻煩。若是他們不長眼,惹了姑奶奶我,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宋延君側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她的五官十分生動,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十分有活力,不像他終日死氣沉沉,身上一絲活人的氣息都看不到。
當日正是因為看上了她身上鮮活的氣息,又見她有主見,有魄力,這才選中了衝喜的人選。
今日瞧來,果真是沒有選錯人,往後他宋延君是多了一條臂膀,而不是多了一個累贅。
想到這裏,宋延君的心到底是舒展了一些。
回到房間之後,林染遣退了小圓,關上門林染直視宋延君道,“二房與你不合,你娶我進門就是為了對付二房的,是吧?”
宋延君自顧自的倒了杯水,虛著眼看向林染說,“你還知道些什麼,盡管都說出來。”
“你的示弱是對二房,為了讓他們對你放鬆警惕。至於你為什麼示弱,我到底還是想不明白。”
“既是想不明白,那就不必再想。你餓不餓,我去吩咐廚房送點吃的過來。”
林染連連擺手,“不用麻煩別人,我自己吃什麼自己煮。”
宋延君笑了笑說,“你會做菜?”
“還會做點心,我的目標是開一家酒樓。”
“如此有信心?”
“有本事,當然有信心。”
“不如今日就露一手?”
林染胸有成竹的說,“當然可以,若是吃的你心服口服,他日我若是有了開酒樓的資本,你不得阻攔我。”
宋延君爽快的答應了,倒讓林染始料未及。不過結果是好的,至於過程是怎樣,林染也沒心思去琢磨。
新婚的第二天,林染在廚房忙的風生水起,而宋延君什麼事都沒做,隻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廚房看著新婚妻子忙碌。
想要做一手好菜,好食材是必不可少的,剩下人便是料理人的手藝、經驗和烹調時間、火候的把我。
在物質相對匱乏的古代,有錢人家的食材齊全的無法想象。
林染動作迅速的準備好了所有的食材,無論是從刀工還是配搭,都是無可挑剔的。
前後不過一個多時辰,林染給整出了六道硬菜,三道小炒,外加一個桂花糖芋苗的甜點。
作為近距離觀摩的宋延君都一一品嚐了,林染瞪著一雙滿是期盼的大眼睛問,“怎麼樣,好吃嗎?”
宋延君慢悠悠的點著頭說,“色香味俱全,不比外頭的酒樓師傅做的差。”
“夠格開酒樓嗎?”
宋延君笑了笑說,“再練練吧。”
“再練練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光吃這麼一頓,可不能證明你的廚藝,除非從今往後,你天天給我做,若是確定發揮穩定,再說。”宋延君敷衍著林染,隨即叫來下人,將這十道菜送到了老太太處。
菜剛送走,便有人進來說,“少爺,可算是找到您了,門口有人說是來找少夫人的,據說是出了大事,讓少夫人趕緊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