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杭州城外,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占地千畝,這就是六十年前在江湖上崛起的門派,行天林。
行天林現在的林主是殷鏡天,在殷鏡天的帶領下,行天林弟子努力習武,行俠仗義,行天林因此名震天下。
初秋,微風細細,天氣涼爽。
行天林林主殷鏡天,正帶領行天林六大弟子在後林練功。這六大弟分別是,大弟子葉寒濤,二弟子狄鴻遠,三弟子楊斷新,四弟子段易許,五弟子殷離洹,六弟子戰嵩。除五弟子殷離洹是殷鏡天的女兒,不常出門,六弟子戰嵩年紀太輕,功夫還未練成,其他四位弟子,在江湖上,已是小有名氣。
殷鏡天雖已四十多歲,但看上去,還是很精神。他坐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徒弟練武,又精進了不少,不住的點頭微笑。
突然,一個小弟子從遠處跑來,一下跪到林主殷鏡天的麵前,六弟子都停住了,看著這邊。那小弟子邊喘氣邊說:“師傅,不好了,九連山莊莊主成南,帶人來了,氣勢洶洶的進了林中,怕是來者不善啊。”
殷鏡天不緊不慢地說;“不用擔心,隨為師去看看。”然後帶頭向前麵走去,後麵六弟子緊跟著。
行天林的府邸,在這千畝竹林的正中間,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中又有很多四四方方的小院子,簡樸而不失氣韻。
殷鏡天到前廳時,九連山莊莊主成南,已經坐在廳下,成南雙眉入鬢,看上去一副陰冷可怕的樣子,帶著深深的心計,滿臉的憤怒,更然人看著不好接觸。城南的身後立著他的兩個徒弟,歐陽雙,展遙。
不管對方來意是好是壞,作為行天林的主人,殷鏡天都要笑臉相迎,更何況這九連山莊,是江南之主,江南所有門派,都要聽令於九連山莊。殷鏡天坐到會客廳的正上麵,笑著問道:“不知成莊主今日突然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語氣不討好,也不恐慌。
成南哼了一聲,憤怒地說道:“你行天林對我這江南之主向來不敬,還說什麼恕罪不恕罪!如此口是心非,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聽到成南這樣怒斥殷鏡天,六弟子齊齊看著成南,都滿是怒火。
殷鏡天卻還是笑著,說道:“我行天林從未對九連山莊有過不敬,不知成莊主這話從何說起,讓在下實在惶恐。”
“從何說起?你自己看!”城南說著,一揮手,外麵的九連山莊弟子,就用擔架抬著一個傷勢極為嚴重的人走進會客廳。殷鏡天一看,十分驚愕。
“這就是被你們行天林的人打傷的,你行天林也太狠了,在杭州城外,殺我弟子十三人,這是唯一活著的一個。我九連山莊的人,也是你行天林惹得起的!?”成南說話,似乎要把這裏的人都吞沒了,足見其武功之高,內力之深。
殷鏡天一下子變得嚴肅了:“成莊主,我行天林與九連山莊素來無冤無仇,為何會突然傷你弟子呢?怕是此事有所誤會,還望成莊主不要亂下結論。”
“亂下結論嗎?你讓我徒弟說。”
那擔架上的人被人扶起,斷斷續續的說:“殺我們的…人…人說,他們…他們都是行天…林的弟子。奉林主…殷鏡天之…命,凡見到九…九連山莊…弟子,不放…過一個活…活口。”那人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些話,又暈倒了。
成南揮手,讓人把他抬下去。然後看著殷鏡天說:“我那些被你們殺死的弟子,看傷口,都是你們九連山莊的劍法和鐵鏈。殷鏡天,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從未派人殺過九連山莊的人,還希望成莊主明察。”殷鏡天說著,起身對成南拱了拱手。成南冷冷一笑:“明察?我已經明查了,就是你行天林所為,難道你們還敢做不敢當了?”
“我們沒有做,何來敢做不敢當一說?成莊主也太強詞奪理了吧?”說話的是行天林第五弟子,殷鏡天的女兒殷離洹。
成南瞪了一眼殷離洹,說:“我與你父親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女孩來插嘴?”
“自稱莊主進入我行天林後,就一直在咄咄逼人,我行天林盡主人之道,對你已是禮讓有加,你還來誣陷我們,作為行天林的弟子,我們就不能說一句了嗎?”這是行天林的三弟子,楊斷新。
成南一聽,冷冷說道:“好,很好,你們都趕在我這反了天了,不是你殷鏡天教的還能是誰?”說著,手用力一拍,站起身來,他剛剛坐的那個紅木椅子,就被啪的一聲,拍碎了。行天林六弟子同時拔劍指向成南,九連山莊的弟子也同時拔劍,指向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