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跟解大哐鬧翻,就因為解大哐這個態度唄?”我問。
“對,但不隻這麼簡單。那次之後,程野不是答應不碰嫂子了嘛,結果才過了兩天,他就跑去嫂子家了,帶了十幾個人一起去的,每個人都那啥……”二胖說到一半,就皺起了眉,一臉厭惡地撓了撓腦袋。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就跳過這個話題繼續問:“這算是程野對顧逸儒的挑釁唄?”
“差不多,有點那個意思。”二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嫂子在醫院躺了一個多禮拜,儒哥當時就說要去宰了程野,嫂子沒讓,就說等她出院之後,就跟儒哥一起去別的地方,上雲南或者西藏,反正就是躲遠遠的唄。儒哥是答應了,結果出院那天,程野又來挑事,說什麼回味無窮,反正怎麼惡心怎麼說。儒哥估計當時想著反正要走了,就不搭理程野了,結果回去之後嫂子精神崩潰了,晚上就自殺了,等儒哥發現的時候,人都涼透了。那天晚上儒哥就帶著刀去的程野家,砍倒了四、五個,剁了程野半隻耳朵,但是人沒宰成,讓那小子給跑了。”
“然後就是解大哐出場了唄?”我搭著話問。
“嗯。”二胖撇著嘴一點頭,繼續說:“哐哥把程野給保護起來了,還把儒哥抓了,一頓給揍,說要剁儒哥一隻手,算是懲罰。後來我們好一頓求情,手算是沒剁,但十根手指頭當時全掰折了,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好的,現在還留著後遺症了,拿東西拿不穩當,手容易抖。”
“哦。那程野呢?後來你們沒去找他算賬?”我好奇地問。
“後來那小子就沒影了,解大哐把他派俄羅斯去了,儒哥也去俄羅斯找過,但是那麼大個地方,上哪找去啊,找解大哐那邊的人問也是問不出來。反正因為這個事,儒哥就跟解大哐徹底掰了,而且這都十年了,到現在儒哥都還沒結婚呢。”二胖又撇嘴又是搖頭地說。
“沒想到,顧逸儒這人還挺癡情的。”我感歎說。
“是,儒哥這人其實特別重感情,對人也特別好。就是嫂子死那次,對他的打擊有點大,再加上後來又有幾個兄弟算計過他,所以後來就凡事特別小心,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信任別人了,就像之前你那個事。”二胖說。
我聽後點了點頭,總結性地說:“所以,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表達,儒哥做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想讓我理解一下他的心情,是吧?”
“這個……”二胖撓了撓腦袋,把頭皮撓得哢嚓哢嚓直響,糾結了好半天,他又歎了口氣,一臉苦惱地衝我說:“我也不知道這話應該咋說,反正就是儒哥特別想收拾解大哐,算是報仇,也是出口氣,就是一直有股子怨氣在肚子裏,所以看到機會了,就顧不上其他的事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情,你兄弟被我們給利用了,有的進去了,有的沒了……我也不知道咋說了,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就我看,這事換成誰,估計都得跟儒哥一樣的做法。”